薛家良說:“那您的腰……”
“現在沒事了,昨天做了做理療,又給我敷上兩貼膏藥,好多了。”
“總吹空調也不好,您還是帶上一件外套合適。”
“沒事,隻要他們不怕,我就不怕。”
他一邊說著就一邊往出走,快到門口的時候他說:“那個,你在省裏沒其它事的話,今天也早點回單位吧,這幾天連陰天,又是汛期,侯明生病,你還是回去好。”
薛家良點點頭,說道:“好的,我聽您的,今天回。”
本來薛家良也是打算今天回的。
龔法成還想說什麼,他看了看表,還是走了出去。
卜月梅過來了,說道:“家良,你是現在吃還是待會吃?”
薛家良說:“待會吃吧。”
卜月梅說:“那好,我去早市,早飯都預備出來了,你們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吃。”
薛家良點點頭,說道:“卜姨,我爸的腰……”
卜月梅不等他說完就說:“坐車累的,長時間開空調,有點著涼,昨天又是給他烤電又是敷膏藥,早上起來就沒事了。”
薛家良沒再說什麼。
卜月梅拿著兩個兜子就要往出去。
薛家良說:“我吃完早飯就回去了,別買著我的菜了。”
卜月梅笑著說:“你回去我也不能少買,有人三天兩頭來咱家吃飯。”
薛家良知道她說的是曾耕田,就說:“家裏的保姆不是白請了?”
“吃不慣保姆做的飯,我估計連月底都到不了就得讓保姆回家,老曾太個,不喜歡家裏有外人。”
薛家良笑笑,送卜月梅出去後關上房門。
吃過早飯,薛家良辭別妻女,跟劉三踏上了回青州的路途。
半路,他問劉三:“昨天你跟姝姝的姥爺去哪兒了?”
劉三笑了笑,說道:“去北京了。”
“去北京?”
“是的。”
“北京哪兒?”
“西京賓館。我們到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他說,三兒啊,對不住你了,中午你自便吧,我要跟個老朋友單獨敘敘舊,你跟我們也吃不好。我說沒關係,我就把我的手機號給了他,讓他隨時給我打電話,我中午就隨便找了個飯店吃了飯。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開始往回走。”
薛家良不知道嶽父去北京見了誰,他也不知道他北京有什麼關係,平時也沒聽他提起過,但是他隱約感到,嶽父這次去北京單獨私會朋友,應該不隻是敘舊這麼簡單。
說來也巧,當他們快到青州的時候,意外接到了外甥女的電話。
薛家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想誰誰到”,就接通了電話:“你這個死丫頭,你心裏還有你這個舅舅呀,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道給你舅舅打個電話?”
話筒裏傳來薛雙清脆的笑聲,她說:“舅舅始終在我心裏,但是不敢打擾你,怕耽誤了市長的大事。”
“貧嘴。”
“貧嘴就對了,您老人家忘了,這可是咱家的優良傳統。”
“沒正行,說,打電話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