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說:“可是……你當年追求然姐的時候,不也因為德子喜歡然姐而一直都沒表白嗎?”
薛家良說:“虧你還拿我的事當比喻,我告訴你,小雙不是然子,茅岩也不是德子,你更不是我,不能這樣比。再說了,論搞對象,你有我那兩下子嗎?如果沒有,就別冒險,免得到時又是撞牆又是拍大腿的,就是把腸子悔青了也晚了。”
鄭清大笑,說道:“哥,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我和小雙能成?”
“廢話!你是榆木疙瘩呀?”薛家良沒好氣地說道:“我大姐不願意讓她在那邊搞對象,願意讓她在這邊找一個踏踏實實、穩穩當當的人嫁了,不求家庭多好,隻要這個人知道上進、跟小雙般配就行。”
鄭清說:“要說般配,沒有比我更般配的了?”
“般配個屁,我看有些方麵,你不如小雙。”
薛家良瞪了他一眼,坐起來,扯下身上的浴巾,開始穿衣服。
“你幹嘛去?”
“回家。”
“你不是說跟我住在這裏嗎?”
“煩你了行吧?”
“可是,三兒已經回家了。”
“三兒回家了我還不會打車嗎?你以為我當官當成低能兒了嗎?”
鄭清笑著說:“哥,我看咱倆摔了半天,你心裏窩的那點火還是沒下去,要不,我陪你出去喝兩杯?”
薛家良看著他,說道:“算了,你還有重任在身,好好琢磨琢磨正經事,我就不打擾你了。”
鄭清給薛家良拿過手包,陪著他下樓,一直送他到街上。
雖然是夏天,但已經入夜,街上明顯清靜了,車輛也少了。
鄭清開始揚手招呼出租車。
哪知,出租車根本就不理會他們,有的明顯是空車標識也不停車。
鄭清說:“哥,你知道為什麼出租車拒載你嗎?”
“為什麼?”
鄭清說:“一看你就不怎麼打車,在這裏打車的人,不是去火車站就是去汽車站,還不夠起步價的呢,所以出租車一般不願在這裏拉客人,隻是他們不知道,他們拒載的是市長。”
薛家良很生氣,說道:“還‘新青州、新形象’,就這個形象?要知道在賓館門口拒載,影響壞得很!賓館的客人四麵八方哪兒都有,丟人丟到全國去了!”
鄭清說:“算了,我叫我們的車送你吧?”
薛家良擺手,說道:“別,司機那麼辛苦,再說這會兒肯定也睡了,這樣,我往前邊走走就好打車了,你回去吧,在青州辦案,遇到什麼困難就找郭壽山,他如今改任刑事偵查支隊隊長了。”
鄭清說:“是的,我們見過麵了。”
“那好,你回去休息,我走了。”
薛家良告別鄭清,沿著人行道向前走去。
他沒再試圖打出租,而是一個人靜靜地走在夜晚青州的街上……
兩天後,全省召開了廳級幹部大會,各市黨政一把手集中在省會議中心開會,省直各單位、各市視頻同步轉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