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端著酒杯,衝著鄭清和薛雙示意了一下,帶頭喝幹。
鄭清喝幹了自己杯裏的酒,就伸手去接薛雙手裏的那杯。
薛雙遲疑了一下,鄭清還是從她手裏拿過這杯酒,幹掉。
薛家良裝作看不見,他悠閑地吃著菜。見三隻杯子都見了底,他再次將三隻杯子倒滿。
薛雙看了看鄭清,又看了看薛家良,說道:“舅,吃口菜再喝吧,連著喝受不了。”
“哦,是嗎?誰受不了,是你受不了還是他受不了?剛第二杯你就護著他了?”
薛雙臉微微一紅,說道:“我是擔心你的胃,你不是胃不好嗎?”
薛家良說:“擔心我?我看你是擔心他,來,第三杯開始,這第三杯酒,我代表你們的舅媽敬你們,意思跟剛才的一樣,希望你們認真相處,互相幫助,取長補短,積極向上,爭取早日走向婚姻的殿堂。”
鄭清說:“哥,這不是你剛才說的話嗎?”
“是的,這不矛盾,在這個問題上,她絕對跟我保持一致,你就別雞蛋裏挑骨頭了,來,幹。”
薛家良說完,就又幹了杯裏的酒。
連續幹杯,鄭清有點受不了,他看了一眼薛家良,就見他老人家正在低頭吃菜,根本不看他。
薛雙端起杯,她猶豫了一下,閉上眼睛,剛要幹杯,被鄭清攔住了,眼角往薛家良這邊瞭了一下,衝薛雙搖搖頭,意思不讓她喝。
薛雙麵露男色,鄭清連幹6杯酒,肯定會醉倒的。但她從鄭清的目光中明白,如果鄭清不幹掉這6杯酒,肯定舅舅不會饒過他,甚至還會罰他喝更多。
想到這裏,她又象征性地抿了抿,隨後,遞到放在桌上。
她剛講酒杯放在桌上,薛家良就探過頭,看了看她喝下多少酒,見酒杯還是滿的,他滿意地笑了一下。
鄭清再次將兩杯酒喝幹,他大張著嘴,說道:“哥,我請示一下您老人家,能讓我先吃口菜嗎?”
“噗嗤”一聲,薛家良笑了,他說:“可以,你看我不是一直在吃嗎?是你見不得心上人喝酒,非要替她喝,把吃菜時間就給占了。”
薛雙一聽,湊到薛家良跟前,小聲說道:“您給人家吃菜的時間了嗎?”
“什麼話?說得我好像多麼用心險惡似的!”
薛雙笑著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誇您把端杯的時間掌握算得這麼準,是他沒有時間吃菜。”
“跟剛才的意思一樣。”
鄭清吃了幾口菜後,他給自己喝薛家良倒滿酒,站起來,雙手端杯,恭恭敬敬地說:“哥,不,舅,我明白您老人家是在用酒考驗我,您放心,我鄭清的為人您是了解的,我會待小雙好的,這一點,您放心。”
薛家良笑了,指著鄭清跟薛雙說:“你看,這次不用我勸自己就順杆爬上來了,男人喝酒,就得這樣才叫爽。”
他也站起來,拍著鄭清的肩膀,說道:“兄弟,你先別急著叫舅,這裏有好多講究呢,這聲稱謂,留著你們結婚時再叫,你這麼早改口我兩手空空也沒準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