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正說得起勁,王淑芬回來了。
王淑芬一見他們談興正酣,就說道:“跟你徒弟又講究誰呐?”
老鄭說:“你這個人就是這樣小肚心腸,我們在背後說話就是講究人嗎?我們是在研究業務。”
王淑芬說:“你就撿漂亮的說吧。”
孔思瑩怕他們倆又抬杠,就說道:“婦聯的葉主席找你。”
王淑芬說:“噢,是電話還是她人來了?”
“她人來了。”
“那你怎麼沒叫我?”
老鄭不客氣地說:“她沒讓我們叫你,跟我們聊了會就走了。”
王淑芬一聽,扭頭就往出走。
頭下班的時候,王淑芬才回來,她進門說得:“老鄭啊,把手邊的工作安排安排,咱們去趟羊毛衫廠,聽說曉軍又擴大規模了,找個角度,報道一下。”
老鄭說:“是的,剛才葉主席跟我們說了這個意思了,我把手裏的稿子處理清就去。”
王淑芬說“小孔,人家也邀請你去。”
孔思瑩覺得王淑芬這話有些酸酸的意味,她就看著老鄭說:“如果師傅需要,我可以跟著。”
“什麼他需要,別忘了,我目前還是這個科的科長,他需不需要不重要。”
孔思瑩見王淑芬這話說得很直白,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老鄭。
老鄭說:“你是科長這沒錯,我們什麼時候沒拿你當科長?”
王淑芬說:“你們拿我當科長吃虧了嗎?我不說能讓你們沾到多大便宜,反正不會讓你們吃虧,就拿小孔請客那次,如果是自己掏腰包,怎麼也要一二百塊錢吧,工資還沒發,先搭錢進去,就是家裏條件好,總是跟老人伸手要錢也不合適呀。”
孔思瑩連忙說道:“您說得對,為這事我心裏一直在感謝科長體恤我。”
老鄭說:“咱科長是出名的愛民如子。”
王淑芬說:“出名不出名的不敢說,反正我沒讓你們吃虧就行了。”
三天後,孔思瑩跟老鄭騎車下鄉采訪,不想提起約好的被采訪人臨時有事,他們便往回走,在回來的路上,老鄭跟孔思瑩說道:“咱們怎麼也出來了,索性直接去羊毛衫廠吧。”
孔思瑩說:“那合適嗎?”
老鄭說:“有什麼不合適的?”
“科長不是說她帶咱們來嗎?咱們不等她直接就來了,她又該生氣了。”
老鄭說:“自打我來到這個科室,沒一天她不生氣的,加上我脾氣也倔,不會討好她,所以導致她不怎麼在科室待著,看見我就皺眉頭,就拿她在辦公室洗衣服來說吧,我說過多次,她就是不聽,一點都不顧及同事的感受,另外,她自從離婚後,就有點心理變態。”
孔思瑩覺得老鄭不夠大度,加上王淑芬專橫,所以這個科室一長一員兩個人,始終捏不到一塊。
“她自身毛病的確不少,但是咱們冒昧去羊毛衫廠采訪,她會不會給咱們告狀?”
老鄭說:“不用擔心,我跟曉軍雖然稱不上忘年交,也差不多,到他那兒去采訪,不用跟任何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