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確定,千真萬確,那周管家還告訴老奴,要來府上與相爺商議。”
“她如果是找到了本官的把柄,又為何還要來本官府上?”
裴珩若是有了自己兒子草菅人命的把柄,直接交給傅暘便是,何必再來找自己一趟?
“相爺,依老奴看,那裴主事上任第一天就遇見了這種朝堂爭鬥的事情,此刻肯定驚惶得六神無主。而那張紙條又是關於相爺的,那裴珩肯定是想和大人商議,尋求一個保護。”
相府管家抖了抖臉上的肥肉,繼續給李易分析道。
“那裴珩自然是不敢得罪相爺,她既然想和相爺見麵,就是在給大人示好,那必然是相爺您上次對裴珩的拉攏起了作用。是以這次她也是在對您示好,相爺您隻需要稍稍以利誘之,就可以把她收為己用……”
相府管家比李易還想得多,簡直是在不遺餘力地給沈猶珩講好話,誰叫那新任主事給了他一兩銀子呢,而且,他今晚可還要急著和那姓付的婆娘私會呢。
李易聽著管家的分析,緊皺著的眉峰漸漸鬆動了,管家說的有道理,沈猶珩既然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找來,自然是已經打算把有人彈劾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那麼這一次的會麵對於他來說就是有益無害的,對他利益無窮。
“那就回帖吧,晚上本官邀他來進晚膳。”
“相爺……”
豈料那管家卻是有些麵露難色。
“叫你去還不快去?”
李易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拉攏沈猶珩,並且方才管家也說了這一次的會麵對他來說是很有好處的,那現在自己已經決定了,這管事為什麼還在這裏磨磨蹭蹭?
“相爺,恕奴才鬥膽!”
那管家趕緊跪下磕頭。
“說吧。”
李易知道他有話要說,這管家也跟了自己幾十年了,有了些情誼和見識,他相信管家不會把廢話講給他聽。
“最近京城中都在議論著這位裴主事……”
“議論他怎麼?”
李易察覺到管家話裏有話,因此也出言問道。
“說著位裴大人前途無量,現在有好多人想要巴結他呢。”
李易方才聽到這裏,就眉毛一檸。
“你說什麼?”
這管家的意思是,他堂堂一國宰相,要巴結一個區區刑部主事?
“相爺恕罪,小的惶恐。”
那管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磕頭謝罪,然後再次說道。
“是以大人不能把這件事情做的太明顯,但裴珩以後一定前途無量,因此大人也不要錯失機會,為了掩人耳目,奴才鬥膽請求相爺在花樓裏與他喬裝會麵。”
這管家說這話也是有原委的,他一直想和那姓付的婆娘好好廝混一夜,又怎麼能讓相爺在府中,此番沈猶珩拜托他辦事,他自當把握機會,把相爺從這府中弄得越遠越好。
……
“主事大人,這是宰相給您的回帖。”
沈猶珩懶懶的抬頭,看到周管事一臉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