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消停了幾天,也或者說是被嗯媽折磨了幾天後,終於不堪忍受的我,趁著她去菜市場的功夫,逃了出來。
“你個哈崽,跟嗯媽招供了,也不提前跟我通個風,害得我在家裏被狠狠的訓了好幾天。也不知道林婉兒給嗯媽灌了什麼迷魂湯,她就是不同意我們分手。”
在亮靚進外口貿易公司的辦公室中,我隨意的把腳蹬在老板台的桌麵上,苦著臉埋怨著。
另一側的高老板表情也有些發苦,眼神不時的掃向桌麵上那雙皮鞋,有些心疼又有些心虛。
當然,我也不是專門為了來埋汰他的。這幾天在家裏,我一邊聽著嗯媽的緊箍咒,一邊好好的思考了接下來的規劃。
當倒爺,隻是為了賺錢,或者說是去掘取第一桶金。就像林婉兒那天所說的:這個行當是行走在法律的邊緣。國家已經針對商品倒賣出台了多項法規,一旦再提出硬性的規定,倒爺們的發財必然之路會被橫亙而斷。
偷機取巧,縱使一時興盛,但也絕對不會長遠。
況且,這一趟阿爾太之行,雖說凶險萬分,差點了丟了性命,可從某種角度上,也大大的推進了我的計劃。至少,那五十萬綠票子是貨真價實的。
在這個年代,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的,而且全部是現金流的人,並不多見。原本打算與亮子跑上個一年半載的我,也得以提前推進自己的計劃,或者說,是去實現我的夢想。
“亮子,過幾天陪我去南邊轉一圈。”
“哪個南邊?”
“深圳!”
“咋滴,你還想學學偉人呀,也去那兒畫個圈?人家總設計師畫一圈,能畫出個經濟特區來;你去畫……頂多也就是小狗撒尿——留個記號!”
“滾粗,你個哈崽,跟個堂客似的,就不能目光長遠點?”
“啥長遠?你小子才辭職幾天?哥哥我跑北邊,可是已經跑了二年了嘍!”
“所以,你更應該跟我去南邊看看了。”
……
解體後的那些前蘇聯國家,在重工業,還保留著一些強大蘇維埃時期的基礎,可其輕工業的體係,已經遭到了完全的破壞。
連日常用品和食物供濟都會時常出現困難,否則也就不會有阿爾太中國貨市場的滋生了,更不會給眾多倒爺們帶來一夜暴富的希望和機會。
可不可否認的是:包括俄羅斯在內的前蘇聯國家,已經落後了。特別是在國民經濟的發展速度上,已經遠遠落後於昔日的小兄弟——中國。
向北,不過是一條粗暴式的、掠奪式的生財之路;而向南,才是追隨時代的腳步,做改革大潮的弄潮兒。
雖然,這一次在老毛子那裏,我們可以說是撿了條命回來,但想要一時改變高亮的思想,還是挺不容易的。畢竟,那列友誼號的旅程,就像是一座裸|露在地表的銀礦一般,每一鎬下去,都能挖出些銀塊來。
但我堅信,向南行,去改革的前沿陣地學習到先進的商業模式,才是真正的金礦。
“亮子,明年,香港就要回歸了,你就不想提前去看看?聽說那邊的美女才是一流的。”
“你出錢!”
我:……
好吧,最簡單的也往往是最有效的。亮子對港片裏的美女們一直是垂涎三尺,若論誘|惑力,那些毛子妞怎麼也比不過港台明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