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巫神殿,陳遠的眼神被神殿中央的雕像吸引了過去。
看著那似曾相識的雕像模樣,陳遠翻閱起了腦海之中的黃帝傳承。
不多時,陳遠驚呼出聲:“刑天!”
隻見神像人身無頭,左手持斧,右手持盾。
這副形象讓陳遠想起“刑天與帝至此爭神,帝斷其首,葬之於常羊之山,乃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幹戚以舞。”這句話。
一旁本來神色淡然的巫籬,聽到陳遠驚呼出其祖神之名,當即疑惑道:“你認識吾祖?”
“不算認識!”陳遠搖了搖頭道,“刑天當年與黃帝爭神位,被黃帝斬斷頭顱,葬於常羊山,而其身體後來卻不知所蹤,沒想到刑天舉族遷徙到了非洲大地!”
“沒錯,吾族傳承萬年之久,最後卻在幫助蚩尤大帝之時,被趕出了中原大地,至今一直停留在非洲大地,不得而回!”巫籬目露迷離之色,仿佛陷入了久遠的記憶之中。
陳遠疑惑道:“為何不回去?以你們的能力應該可以做到吧!”
“唉!”巫籬歎口氣道,“我們也想回去,可是當年先祖實在氣不過,到了非洲大地後,一斧子劈了個東非大裂穀出來,以至於破壞了非洲大地龍脈,遭了天譴,隻能以身鎮地脈,穩固非洲大地龍脈!”
“可是你們這些子孫不是可以回去嗎?”
“不,我們都是被天譴詛咒的人,除非能夠把非洲龍脈修複,否則離開非洲大地就將噩運纏身,死無葬身之地!”
巫籬話語之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之意。
雖然巫籬沒有更多說,但是陳遠知道,裂魂部落在這幾千年的傳承中,部落肯定每況愈下,如果自己不是自己到來,或許裂魂部落就要就此斷絕傳承。
從這可以想見,天譴的威力是有多大。
要知道刑天可是和蚩尤一個級別的人物,要說蚩尤是當時的戰神,那刑天就是戰聖。
一個戰聖傳承下來的部落,到了今天,竟然連一個像樣的強者都沒有了,可悲可歎!
就在這時,雕像上放射出兩道淡綠色的光芒,掃視在陳遠身上。
隨後整個巫神殿都震了震,仿佛有什麼強大的存在突然之間發怒了一般。
陳遠更是心中有種被窺伺的感覺,渾身寒毛直豎。
巫籬麵露凝重之色,連忙跪倒在刑天神像之前,虔誠的祈禱著,請求著先祖的寬恕。
不多時,巫神殿停止了震動,而雕像上的光芒也從陳遠身上離開,轉而射到了巫籬身上。
巫籬渾身一震,緩緩的閉上了雙目,仿佛陷入了入定之中一般。
這時,廉世芳三女從神殿外衝了進來,一臉的慌急。
當她們看到陳遠安然無恙的站在神殿內時,不禁同時鬆了口氣。
剛才整個裂魂部落都像地震了一樣,而且一股龐大到令人窒息的氣勢從巫神殿上升騰而起,讓三女驚俱得一動不敢動。
待到震動停止,她們才鼓起勇氣,衝進了巫神殿。
“陳遠,怎麼回事?”
廉世芳不解道,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被中央的刑天神像吸引了過去。
而安吉拉和伊賀柰子也把目光望向刑天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