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並不真切,吳玲玲和羅慶生的麵目都看不真切,但是,再也這種方式看到活動著的羅慶生,薑一飛緊緊咬住了顫抖的嘴唇。
雖說,薑一飛和羅慶生沒有深厚的友誼,但是畢竟那是一個青春陽剛的年輕小夥子,難道,他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了嗎?
薑一飛還記得,最後見他那一次,他剛被姓孫的老女人給折磨慘了,對薑一飛抱怨了許久,說了一些感性的話,並且說,“薑一飛,以後,我會真心對你的,請您相信我。”
就算當時脆弱的他說的話以後並不可能兌現,可是,知情的薑一飛可以選擇漠視他的死因嗎?他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會死?
一想到他的死亡,薑一飛就同時想到薑勝男的死,心裏難受的不行,縮成一團,凝固到胸口發硬,無法呼吸。
這時,薑一飛把存儲卡取出來,藏匿起來,連同當時錄了羅慶生和吳玲玲的電話錄音的那個存儲卡一起。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嚇了薑一飛一跳,翻開一看,是韓薑打過來的。
“小薑,你在家裏做什麼?為什麼窗簾緊閉?”
聞言,薑一飛平複亂糟糟的心情,笑著說,“因為我知道某些人喜歡窺視,所以就要防患於未然,可不能什麼都給你看光了。”
韓薑笑了笑,說,“小東西,過來。”
薑一飛說,“幹嘛?我現在又不想買房子拿折扣。”
“哈哈,難道你不懂得人脈的建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難道你要卸磨殺驢?你隻有利用我時,才會接受我的召見?”
薑一飛懶懶地說,“小薑我不敢,隻是今天有些累了,而且我覺得,這樣親不避嫌地跟你經常在一起,並不是一件好事。”
韓薑不跟薑一飛多費口舌,隻有兩字,“過來。”
畢竟是九品芝麻的官銜,有著薑一飛輕易得罪不起的資本,弱弱的說著,“哎!好吧!恭敬不如從命了,小心小薑我哪天翻身做了您的上級領導,也這樣命令你過來。”
韓薑‘奸笑’了一下,“好,我等著,不過呢,不用非等做了我的上級領導才可以行使這種權利,現在你也可以經常跟我說,‘過來’,韓副縣長我一定麻溜地從命。”
薑一飛不跟他饒舌了,跟林阿姨說要出去一下,就下了樓。
樓下晚風依然淩厲,但是空氣裏已經帶了春意的氣息,薑一飛喜歡春天。
記得小時候,初春來襲,放學歸來早,奶奶拿了自家用胡秸稈紮的風箏,帶著薑一飛去河邊放,祖孫倆人歡快的笑著,看風箏自由地飛向高遠的藍天。
那是薑一飛童年唯一的玩具,不花錢就能帶來許多快樂的玩具。
奶奶看著放遠飛的風箏,神往地說,“希望我的飛飛快快長大,希望我的飛飛飛得高高的,飛的離奶奶遠遠的,奶奶睡覺都會笑醒的。”
薑一飛抱著奶奶的腿說,“我不,我不飛那麼高,那麼遠,我要一直像風箏一樣被奶奶你牽在手裏,你在哪裏我也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