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汗血寶馬身上,茸毛竟被馬鞭抽的東缺一塊西缺一塊,隱約中可見的血色鞭痕,讓人看了慘不忍睹,這可真是所謂的“汗血”寶馬了。
也不知道眼前女子用了多大的勁兒?
才能把一匹馬鞭策的失心瘋?
刑炎牽著已經溫順的馬兒走向納蘭銘風,隻是,在看著癡癡注目銘風的女子時,刑炎對女子的神色不自覺間流露出一種不喜歡。這樣一個狠辣的女人,納蘭銘風會喜歡麼?
當然,因為刑炎本身就是冷漠深情,所以他的心裏變化自不會落入別人眼裏。
“小姐,你沒事吧?”銘風喚著女子,剛給了她時間緩神,這會兒也該醒過來了吧?
見女子仍是隻看著自己,納蘭銘風眉頭呈一字眉,有絲不悅。怎麼大燕的女子何時變得開放了?緊靠在男子懷裏,成何體統?
哇,連皺眉都這麼好看,這麼迷人。女子甚是自我陶醉的想。
顯然,女子不是沒有注意到納蘭銘風的不快,隻是沉浸在男子的男人魅力中無法自拔。
自女子有記憶以來,都是男人誠服於她,也從沒有見過任何男子勝過自己,如今破天荒見了一個氣勢強大的男人,怎不叫她癡迷?
對於女人來說,特別是對於一個強勢的女人來說,要麼找一個完全誠服於她的人,要麼找一個完全讓她誠服的人。因為隻有磁場足夠強大的男人,才能收服桀驁不羈的強勢女人。
而眼前的女子,無疑是強勢女的代表,所以,她能被比她更強大的納蘭銘風吸引,不足為奇。
見女子似乎一副不願放手的神色,銘風隻得強行把女子從自己身上扒下來,放在一旁。彼時,因為離開了喜歡的人的懷裏,女子才終於醒了過來。
這不醒不要緊,一醒,女子才驚覺自己剛剛是犯了白癡。頓時想找塊地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羞得直低頭,兩隻手,竟也象多餘般,不知該放哪兒。
當然,納蘭銘風怎會注意這些小女人的心思?
“小姐,你的馬。”刑炎上前,遞還給女子。
“啊?謝謝。”女子抬起頭,笑得猶如春天初開的玫瑰,豔美而嬌嫩。隻是,眼前的玫瑰,帶刺兒。不僅帶刺兒,而且還是刺兒最多的那一朵。一旦沾惹,很可能刺的你傷痕累累,血肉模糊。不用懷疑,她有這樣的本事。
就不知,納蘭銘風欣賞不欣賞?
自女子說了謝謝之後,四周一片嘩然。
什麼時候,見過這位大小姐跟誰說過謝字了?
莫非今日的太陽,打西邊出來的?
其實在看著女子安安分分躺在男子懷中時,眾人均是一陣不可思議。何時,有人見過她這般小鳥依人了?沒有,絕對沒有。
又莫非,是自己眼花?
女子被人拋下馬居然沒有要分他屍?
眾人揉了揉眼睛,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在反複印證確實如是時,好吧,人們不得不承認今日太陽打西邊兒出來的。
把馬還給了女子,刑炎和納蘭銘風相繼走回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