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因為意外的騷擾,再次舉行。每個人的臉上,眼睛裏,再沒有了方才的真誠。多多少少被蒙上一層層厚厚的色彩,雖然他們仍是在笑,可是笑容裏,已經不再隻是笑,多了些傷感,或者不認同,或者輕蔑。或者笑容,變成了一種可笑。
婚禮在沉重的氣氛下結束,新娘被喜婆帶回了新房,接下來是客人用餐時間。
月月告退了喜娘,向著後院走去,在後院花園邊,停了腳步。止步的月月轉身看著跟上來的邢炎和雪兒,在大廳裏,她便知道兩人有事找她,於是選了個清淨地,隻屬於她的院落停下。
邢炎欣賞月月的聰明,雪兒則開口介紹自己和丈夫,並沒有隱瞞。雖然她和邢炎是大燕國通緝犯,此事牽扯張曉波的底細,雪兒不得不開誠布公。不是她擔憂會不會被逮捕,隻要是邢炎想走,沒有人能留得住。除了有至高的武功之外,加上聰穎的智慧,兩人一直活到現在就是鐵證。倘若眼前女子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後去報官,邢炎也能保證活著離開燕國。
月月驚訝雪兒會說出真實身份,看來她要說的事很嚴重。雪兒把自己與張曉波的關係,以及張曉波以前的所作所為如實告知。包括在洛縣如何設計親妹妹,以致妹妹被打死,也包括張曉波與念念那段不為人知的戀情。
念念說她與張曉波真心相愛,雪兒的版本卻不是如此。張曉波確確實實救過念念沒有錯,但隨著張曉波的成長,曾經的善良,曾經的真摯早已變質。張府原本是服裝大商,張曉波垂涎張府權勢、財富。他利用念念,讓念念進入皇宮為他謀利,從念念身上學會皇家衣飾設計。當然,不是全部抄襲,張曉波也是一個極其聰明之人,知道什麼地方該借鑒,什麼地方該避諱。如此,才有了張曉波在張府能夠說話的權利。也因此,張府經過多番努力,成為皇城東服裝商業領軍人。
張曉波雖然因為念念的幫忙得到了說話的資格,仍是不能做抉擇,什麼事都得張老爺和大少爺說了算。張曉波不甘居人之下,無所不用其極,招惹一個又一個女人,隻要是他看得上的,隻要是對他利的,張曉波必會甜言蜜語哄騙到手。如此這般的男人,人性卑劣到無底線的男人,讓雪兒越說越氣憤。
她本以為張曉波經過變故會收斂很多,沒想到反而變本加厲。雪兒相信大廳裏女子的話,張曉波為了能更好的生存,完全做得出誘騙女子的行徑。看今日月月等人的排場,一定比女子家境更好,張曉波才會拋妻棄子,另娶她人。
女子被趕出院子之後,雪兒和邢炎找過她,才知道張曉波根本沒有與女子和離。如今當著正室夫人的麵,迎娶另一個正室夫人?這是作何解釋?女子人單力薄,毫無辯解能力,隻得怨恨自己有眼無珠,不識人心險惡。女子萬萬沒有想到,張曉波是這等人,簡直到了人神共憤、令人發指的地步。
雪兒說,若月月不相信,大可以到縣城去打聽,局時張曉波的所有行徑就再瞞不過去,所有的謊言也將不攻自破。
月月越聽神色越凝重。怎麼沒有發現張曉波是這等人?是他平時隱藏得太好,還是什麼?
邢炎顯然知道月月的疑遲,替月月解了困惑。他說有些人極其聰明,隱藏得夠深,不宜被人發覺,無疑張曉波就是此類人。對於這種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時間。隻有時間才能從他的身上找到破綻,才能看清一個人的真心。可是若經過長時間的驗證,將會付出超過數十倍以上的慘痛代價。
邢炎冷冷冰冰說著人性的一麵,聽不聽就看月月了。
月月道了謝,邢炎和雪兒離開院落,特別是雪兒,走的甚是氣憤。
月月沒有回屋,所幸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她的思緒因為邢炎和雪兒震驚得太厲害,一時之間竟理不出個頭緒。依邢炎和雪兒所說,張曉波為人極為卑劣,那麼他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月月問過念念,念念並沒有告訴張曉波自己的真實身份。念念的話,月月信得過。可是,念念不說,張曉波難道就不會猜測嗎?張曉波應該隱約中知道她的身份。若他知道了,會怎麼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