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之吾愛,嗬護一生。
天空好多好多的孔明燈,各色各樣,讓人眼花繚亂。
月淩唯獨拿著一盞寫了“欣之吾愛,嗬護一生”字樣的彩燈,緊緊攥在手裏不願鬆開。
是什麼原因讓他舍不得放手?
哦,月淩想起來了,曾經有一個男子,對他說了如此甜蜜的話。
隻是那個男子,現在在哪裏?
月淩找不到他,跑遍了整條街也找不到,急得眼淚嘩啦啦的流,好像進了沙石一樣,止也止不住。
床前,歐陽木九替月淩輕試淚水。
欣兒,你在責備我沒有跟你相認嗎?木九好看的眉頭擰緊成一束。
他不是擔心欣兒一時間無法接受,才遲遲沒有相認麼?
欣兒,欣兒,自從第一眼在台上看見你時,我就起了疑。欣兒,我認得你,從來沒有忘記過。木九說得情深似海,語氣裏的柔情,從未在任何人麵前表現過。
木九緊握著南宮欣兒的手,告訴她自己時時刻刻在她身邊。
月淩在夢裏感覺手被人強行牽著,被迫放開了手裏的花燈。看它漸漸遠去,直至消失無影,月淩也沒有止住如流水般滑落的淚。
有一句話,叫悲傷逆流成河。
是的,南宮欣兒此刻便是此種心情。
欣兒,我在,不哭,好麼?木九吻著月淩的眼睛,想要吻掉她所有的苦。
不知是不是月淩聽到了歐陽木九的安慰,慢慢的沒有再流淚。木九守著,確定月淩沒有任何不適,確定月淩安然熟睡,準備起身離開。
離開之前,木九吻了月淩的唇,算是晚安吻,後意猶未盡的踏出房門。
欣兒那麼在意沒有與他相認嗎?
既然如此,木九決定等兩人回了皇宮給月淩一個驚喜。
這段時間嘛,紫帝絕對會以生平最快速度解決欽州的事。局時兩人回到皇宮,再給欣兒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欣兒,很快的,很快我們就可以回皇宮了。
木九嘴角洋溢著笑容,那份快樂感染身邊的每一個人。
從前的紫帝,雖不是整日板著臉,偶爾依稀可以看出幾分和煦,卻沒有最近些時日讓人感覺和藹可親。
紫帝在高興什麼呢?
有什麼值得素以冷靜嚴肅之稱的紫帝高興得連掩都掩藏不住?
想來紫帝的心情是真的開心。
木九不打算讓兩人在如此倉促,如此不合時宜的情況下相認,接下來的幾日,兩人依舊是各忙各事。甚至紫帝經常忙到半夜寅時初才歇息,不管侍衛如何勸解龍體為重,木九也是當耳邊風,責令不許多話。
侍從不敢不聽聖命,陪著紫帝熬夜??
藍把那晚的事告訴了月淩,月淩心中起疑,卻不敢往下想。
九哥?歐陽大哥?
月淩見過八王爺,也就是木九的八哥,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基本分辨不出。擾是如此,月淩也一眼認出了他並不是紫帝,不是心中的九哥。
兩人見麵,沒有在景嶽山莊的感覺,好像第一次見陌生人一般。
是的,在歐陽府的歐陽辰必是九哥沒有錯,景嶽山莊也自然是九哥,不是八王爺。
既然九哥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又為什麼不揭穿?
月淩和歐陽木九彼此認出了對方,他們中間擱著的僅僅隻是一張一捅即破的薄紙。
這層認識,月淩早已肯定。
不明白九哥不相認的原因?
嗬嗬,不坦白也好,縱使九哥幾年來一直尋找他,可一想到姐姐,月淩覺得不能對不起姐姐。姐姐愛九哥,若自己橫在姐姐和九哥中間,姐姐好不容易守來的幸福,將製於何地?
無論如何,月淩不會做對不起姐姐的事。
或者,九哥幾年來的尋找,是為了姐姐也說不定呢?
自己是姐姐唯一有可能活著的親人,九哥為了姐姐尋找他的下落奪得姐姐開心,不足為奇,不是嗎?
月淩如此自我安慰,沒有把一切放在心裏。
當一個人有不願意接受的事時,便會想方設法為其找借口,以達到自我欺騙,繼續湊合的過下去。無疑,麵對歐陽木九,月淩同樣選擇了忽視的態度。
也許人的本性是麵臨兩害相權時必定取其輕,有時殘忍的說法是自欺欺人。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九哥不挑破身份,月淩會無視到底。
上次趙玄宴請月淩之後,月淩對他熱忱了許多,不再是表麵冰冷的感覺。兩人象初識的朋友,相處得十分愉快。
月淩第二日醒來,調整好自己,決定隻把趙天宇當作朋友。既然不在心裏,便沒有了遐想。找對了位置,相處起來就容易很多。
兩人除了公事之外,閑暇時間無話不談,包括玄玄各國的奇人軼事。當他們說到吳國時,趙玄的語氣裏明顯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