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橘跟在後麵,他走的快,不一會兒中間就隔了好幾個人。
謝言站在鋪子前,“老板,來兩雙魷魚!”
他一轉頭,連忙喊,“掏錢的,你走快點!”
“你喊誰掏錢?”傅橘身形偏瘦勉勉強強從人群中間穿過。
“當然是你。”謝言努努嘴,“三十塊錢。”
他裝作苦惱的樣子攤開兩隻手給她看,“出門太急沒帶錢包。”
傅橘語塞,瞪了他一眼把錢付了。
“你怎麼不把腦子也忘家裏?”
“給,別說哥不想著你。”魷魚烤好了謝言分了一個給她。
路過一個攤位,商家寫著‘特價甩賣’,往裏一看是花花綠綠的老年帽。
傅橘喊住謝言讓他等她一下。
“你幹嘛去啊?”謝言又要了一串魷魚說話含糊不清。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哦。”謝言擦了一把嘴角醬汁,等在外麵。
當他見到傅橘拿了一頂豔紅豔紅的帽子出來,並且不懷好意的朝他走來時,他終於知道她說的‘等一下你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戴上。”傅橘說。
“不想戴。”謝言後退一步,無聲的抗議。
傅橘甩著那頂紅豔豔的帽子靠近,“戴上它你就是全廟會最靚的崽。”
“嗯嗯不要……”
“哪那麼些個廢話!”傅橘直接給他套上,“你走那麼快,黑不拉幾的後腦勺我哪知道哪個是你。”
“現在好了。”她踮起腳摸摸謝言的腦袋,“隨便你怎麼跑,我一眼就能找到你,最靚的崽哦。”
“……”‘最靚的崽’不想說話。
廟會的街道太長,站在路中間竟然望不到盡頭,傅橘走累了想找一個地歇歇,她兩手抱著剛才套圈贏回來的大玩偶,腳踢了踢前麵的謝言。
謝言刹住閘,轉身把手裏捧著的椰子遞到她麵前,“渴了?”
“不是。”傅橘搖搖頭,“我們找個地坐會吧,搜搜地圖看看怎麼出去。”
“成。”謝言四處幫她尋摸,趁其不注意偷喝了一口椰子汁。
“那邊吧。”他指著一處亭子說道。
廟會開在公園裏,亭台樓閣,還有假山環抱,曲徑通幽,真是一個賞景,哦不,賞‘人海’的好地方。
就是他怎麼越瞅上麵的倆人越眼熟,男生眉眼清雋,舉止投足間都透著高貴冷豔,而她身邊的女生就顯得low一些,傻乎乎的啃著一把棉花糖沾得滿臉都是,隻看背影謝言就知道那人是夏知許。
他倆單獨出來,這是什麼個搭配?
傅橘呢?張澤呢?被綠了?
謝言一把拉過傅橘,指著那個方向道,“你家陸離不能出軌了吧?”
“你才出軌了……”話說到一半,傅橘轉頭沒了下文。
因為此時此刻陸離正從兜裏掏出一包紙巾扔到夏知許的懷裏,他張嘴似是在說什麼,隔太遠他們聽不清。
而夏知許背對著他們,隻能從她的動作上判斷,她在和陸離比劃什麼。
謝言:“我給你翻譯一下。”
他清了清嗓,“陸離說‘寶貝你的嘴髒了,擦一下。’夏知許抽出一張紙,撒嬌說‘人家夠不到,要你來。’”
他學得有模有樣,“討厭啦!”
傅橘真想一把掐死他,“閉嘴。”
“別生氣,別生氣。”謝言就是想攪糊,“這種渣男不分留著過下一個春節嗎?”
傅橘吸了一口氣努力按下自己的怒火,“你是瞎嗎?”
她揪著謝言的耳朵大吼,“你沒看見從後邊走進去的張澤嗎?”
“出你大爺的軌!你信不信我把你揍成‘鬼’!還給我翻譯一下,我用得著你嗎!”
他們吵架的聲音大,直接吸引了亭子裏三個人的注意。
夏知許站起身,指著外麵,“那不是傅橘嗎?嘿!”她連忙招手和他們打招呼。
謝言哼哼唧唧的說了一句‘我錯了’,傅橘才饒過他。
嘴欠的人,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