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思念更強烈一點的是什麼?是相思啊!--《黑夜物語》
藝考的事情定下來以後,傅橘第二天就向學校交了申請,班裏的同學知道她要走拉著她傷感了好久。
傅橘隻好說:“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等明年一月份藝考完的我就可以繼續和大家一起上課了。”
班主任被同學們帶的情緒也有點傷感,她看向傅橘眼裏更多的還是欣慰。八班的孩子大多被家裏嬌養慣了,無法無天,以後的出路早就被規定好了,可是傅橘能遇到自己喜歡的事,能有自己的決定實屬不易。
“好了,好了。”她拍拍手讓大家都回到座位上,“一會兒英語課要聽寫單詞,都背完了嗎?還是想被罰抄?”
這話一出,大家嘴角下撇各自回到了座位上,英語老師可惹不起無論是誰,錯一個單詞罰抄十遍,要是錯的多一天就別想幹別的了。
傅橘收拾好了東西,夏知許舉著英語書小聲的叫她,“喂喂——”
她側頭看過去,隻見夏知許從兜裏掏出一根棒棒糖。
“你這是……”
“古代臨行前不都有頓斷頭飯嗎?我零花錢全都買小說了,請不了你吃飯,就一根棒棒糖你瞎湊合吃吧。”
傅橘:“……”
我求求你了能不能有點文化,別整天瞎幾把說!我是囚犯嗎!我是要去行刑嗎!
夏知許:“你就那破學校和‘監獄’也差不了多少。”
“……”
沒網沒信號,手機上交,除非回家才給你,一天12個小時都在學習畫畫枯燥又無聊。傅橘語塞竟然無力反駁。
“行了!”她別扭的拿過那根棒棒糖,“我走了。”
說完,背著書包就出了班門,結果碰上了同樣要下樓的林易安。
單薄的鏡片在陽光下泛著綠光,因為學習的壓力整個人臉頰瘦了一圈,不過一雙眼卻是精神有力。
“我聽阿言說你要走藝考?”
“嗯。”傅橘點頭。
他輕笑一下,“挺好的,適合你。”眼睛往下看,傅橘懷中抱著幾本厚重的練習冊,書包也鼓鼓的看來東西太滿了。
“我幫你吧。”青蔥的手指伸來,帶著他特有的溫柔。
傅橘怔愣間書已經被抱走了,其實她是想要拒絕的,“那……就謝謝學長了。”
“不客氣。”林易安垂頭看她,長長的睫毛下掩蓋了難以自拔的情緒。
他生的很白,卻不似陸離的那種奶白,也沒有他那樣的少年之氣。他溫潤如玉,性子不鹹不淡,如清風拂麵,雖溫暖但卻很快讓人淡忘。
右手抱住一遝書冊,左手垂在褲線,他握住拳頭掙紮幾下,終是忍住想摸一摸傅橘頭頂的衝動。
“走吧。”他淡淡的說,“我送送你。”
或許他是望過來的眼神太過晦澀難懂,傅橘悄悄側身這次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好。”
兩個人無言的走了一段路。
五月份的天已經開始熱了起來,正是曬的時候,操場穿著半截袖打籃球的男孩子們臉紅耳赤。
陸離拿起地上的礦泉水瓶,擰開,咕咚咕咚往下灌,他微眯著眼,陽光打在上麵折射出一道影子。
張澤擦了擦滿頭的汗想要蹭水喝,誰知陸離突然把水喝幹,‘哢嚓’一聲塑料瓶攥成一團,緊接著一道弧線飛到對麵的垃圾桶裏。
“哐”、“咚”。
精準、無誤,差一點他就想拍手叫好。
厲害啊!
傅橘被突然飛過來的塑料瓶嚇了一跳,她皺著眉,正想說是誰這麼缺德眼前就多了一道黑影。
陸離剛剛運動完,臉上的潮紅還沒有褪去,汗液順著下巴滴落,喝過水的唇被浸潤的嫣紅,身上散發出男性荷爾蒙。
他抬手撩起傅橘的一縷發絲別在耳後,認真的說,“亂了。”
“……哦。”兩個人靠的很近,他的氣息全部包裹著她,傅橘心口亂跳,臉沒忍住紅了個透。
陸離很滿意她嬌羞的表情,剛才的不快被衝刷幹淨,轉身對林易安說,“給我吧”。
林易安沒有動,淡淡的望向傅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