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淵在檢查完地上雲哥的‘屍體’後,從背包裏取出一瓶瓶裝水遞給我。
扭開瓶蓋,我漱了漱口,又猛猛的灌上幾大口,終於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這人你認識?”
王淵指了指一旁雲哥完整的頭顱問道。
我點了點頭,咽下嘴裏的水。
“他叫雲哥,是一隊雇傭兵,我跟王警官他們俘虜了他與他的小隊成員。”
我沒有說出在雲哥手裏拿到手稿的事,隻是簡單的說了下與雲哥打交道的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王淵點了點頭,對我說:“他是被猛獸襲擊而死的,從其骨骼上留下的巨大齒印判斷。襲擊他的生物,上下顎間的距離大約在六十公分以上。”
“從咀嚼程度來看,該生物牙長在十厘米以上,咬合力應該在二到三噸之間。相當於一頭健壯體形龐大的大白鯊。”
他似乎是擔心我聽不懂,特意用大白鯊來做比喻。
唯一不同的是,大白鯊吃人不吐骨頭,不挑食,見什麼就吞什麼。
而這種生物,卻是咽不下堅硬的骨骼,就連內髒等器官也是不吃的。
看來是那種嘴巴大,嗓子眼細的角色。
我不由在腦海中,構建起一個不知名物種的形態輪廓。
“我有些想不通,這墓主生前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會在自己的墓穴中飼養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難道他就不怕,這些東西餓極了,把他從棺材板裏拽出來吃掉?”
趙老道從包裏掏出三炷香,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就把一碰就斷的香插進了堅硬的青石板路麵上。
口中念念有詞,聽王淵解釋說,他這是在超度亡魂。
等他忙活完,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
就聽他聲音沙啞的說:“墓主人飼養的是守護陵墓的妖獸,就像我們之前遇到劍齒虎,它已經有了很高的智慧,已經算的上是半個妖獸了。”
“而吃了死者的這隻,恐怕已經進化成了妖獸,與之前的劍齒虎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如果讓我們遇上,十有八九是有死無生的結果。”
聽了趙老道的話,我猛然響起,之前顧長安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難道妖獸就真的無法消滅嗎?
雖然困難重重,又異常危險,隻要找出它的弱點,也是可以消滅的吧。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我並沒有把心裏的想法告訴趙老道。
“既然他是跟王警官一起的,他死在這,想必王警官距離這裏也不會很遠。”
我岔開話題道。
“你說的很有道裏,但也不排除,那怪物也依舊遊蕩在這附近的可能。大家都小心一點,我們在這邊小範圍的搜索一下,無論找不找的到人,半小時後我們都要再次離開。”
或許是擔心自家堂弟的安危,王淵想了想同意道。
王淵小隊的人越來越少了,他沒有做分兵的打算,他也在擔心妖獸會不會把他們逐一擊破。
眾人小心翼翼的在周圍搜索,我走在隊伍的中間,仔細的觀察著周圍可能被遺留下的信號。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半個小時的搜索活動也進入了尾聲。
以雲哥屍體為中心,直徑五百米的範圍內,已經被搜索一空。
除了地上偶爾出現的幾個血腳印,並沒有其他有價值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