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又紛亂起來,幾名警察過來解勸,道:“記者小姐,我們是開發區公安分局的刑警,這位是我們的韓隊,韓願,他生性不喜拍照,所以您還是把照片刪掉吧。”
此時風鈴騎虎難下,新聞配不配照片倒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文字,不如就刪了算了。
韓願目光咄咄逼人,直視風鈴,道:“我再說一次,刪照片。”
風鈴看著他點點頭,警察是好的,但是魚龍混雜,難免會有些敗類,比如眼前這個麵目可憎的家夥。“不刪,我這是工作需要。”風鈴的拗勁也被這男人不可一世囂張的態度給激發出來。
“刪。”
“不刪。”
兩人僵持不下,倒把圍觀的幾名警察給急壞了,他們的韓隊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壞,好好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就是在吼,在罵,在命令。本來這記者的口氣已經有些鬆動,被韓隊這一吼,這好,兩人擰上了。
周圍還有不少旁觀的百姓,警察和記者吵架,這形象可不好看,一名警察心思靈活,低聲道:“韓隊,人犯還在警車裏,我們先回局裏,這記者是楚報的,我楚報有人,放心好了。”
“走。”韓願一揮大手,臨行前又狠狠瞪了風鈴一眼。
風鈴衝著他的背影翻了一個白眼,又啐了一口,罵道:“什麼鬼人。”
跑個現場惹了一肚子的氣,風鈴也沒心情逗留,開車回家。警車就在風鈴的寶馬旁邊,風鈴又瞧到韓願,忍不住衝他吐了舌頭,又示威地揚了揚手中的照相機。
瞬間韓願被激怒,但是被兩名警察死死抓住。
風鈴瞧著他被人按住,想要揍自己卻不能動的模樣,頓時剛才受的氣跑得無影無蹤,笑得直合不攏嘴。開了車門,風鈴彎腰進去,待要關車門,眼前一花,隻見一片巨大的黑影罩下來,霎時身體被一股大力給拽了出來。
由於用力太猛,風鈴的手背被車門擦紅了一大塊,看清麵前的人,風鈴氣得七竅生煙,破口大罵道:“你是不是有病。”
“你涉嫌酒駕,現在要將你移送交警隊”
“你涉嫌患有躁狂症,有危害社會和人民生命安全的可能,是不是要將你移送精神病院。”風鈴更牙尖嘴利。
幾名警察想笑不敢笑,他們見慣韓願的獅子吼,知道他正直無私,就是這脾氣大得嚇人,他完全忘記了現在還在執行任務當中。他們對視一眼,刹那間心意相通,對付他們的韓隊隻有這樣一個辦法了。
霎時,眾警察拿出對付歹徒的手段,一擁而上,兩人按住韓願的胳膊,兩人抱其大腿。
“記者小姐,拜托你快走吧,我們隻能困住韓隊幾分鍾,幾分鍾後他又要發彪了。”
風鈴不敢多呆,這家夥力大無窮,凶神惡煞,弄不好真會送自己去交警隊,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風鈴坐到車中,一踩油門,車後退一米,轉了一個彎,風馳電掣般向前呼嘯而去。
回到家中風鈴仍是一肚子氣,連灌了兩瓶礦泉水,劉紀從臥室出來,推著鼻梁上的眼鏡,道:“怎麼了?沒采訪成嗎?怎麼這麼大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