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團的客人也在客廳吵鬧,他們今天還要趕去雪穀,等劉經理回來結賬。
“不會是出事了吧?”有人提出了疑問。
領隊的桂導遊去找村長,村長來旅館看了一會,問了幾句便趕緊撥打派出所的電話,半個小時後,派出所的章所長趕來了。
“你們最後見到劉長濤是什麼時間。”
最後一個見到劉經理的是桂導遊,他因為費用的問題找過劉經理,那時是昨夜的10點20分。
“那就是昨夜10點20後就沒有人再見過劉長濤,大家想想還發生過什麼異常情況沒有?”
“沒有。”
風鈴回憶,昨夜在江邊舉辦完篝火晚會後,自己還幫劉經理搬過椅子,當時劉經理神色無異常。“我在山裏捉的一隻野兔不見了。”
“野兔?”章所長盯著風鈴。
“那隻野兔用繩子係在椅腳下,但今天起來時發現野兔不見了。”
章所長思索半晌,一個人失蹤了,然後一隻野兔也失蹤了,這之間是巧合,還是有聯係呢。
這時旅行團的遊客吵著要走,本來預定是早餐後去雪穀,現在過了中午,耽誤這大半天的時間,使他們的行程打了折扣,一致要求桂導遊退半天的團費。
門外傳來沙沙的腳步聲,和急促的呼吸聲,霎時門簾揭起,一名三十多歲的漢子闖進來。
“村長,不得了,江上的冰窟窿裏浮著一個死人。”
頓時眾人都大驚,章所長首先警覺,忙道:“快去江邊,別是這劉老板吧。”
眾人蜂擁出門,風鈴挽著葉詔的手走在最後,凜冽的寒風如同是一瓢冷水,從頭至腳澆了個透心涼。
江邊圍著不少的人,章所長分開眾人走到冰窟窿前,果然,冰洞中浮著一具死屍,那人穿著黑色的羽絨服,麵朝下埋在江水中。
風鈴向前瞅了一眼,這羽絨服的顏色確實是昨夜劉經理穿的那件。
“村長,剛才二嘎在冰窟窿下魚鉤子,沒想到鉤到一具屍首,瞅著這體形,像是北國旅館的老劉。”
“快把屍體弄上來。”
冰窟窿有一米來深,下麵是江水,魚鉤無法釣起一個成年人,於是村長趕緊讓人回家取鐵鉤。
鐵鉤掛在屍體的羽絨服上,幾個人齊用力才將屍體給扯了上來。章所長上前探其鼻息,這時屍體早就凍成冰疙瘩,哪裏有氣息。
“怎麼樣?章所長。”村長問道。
章所長搖頭,道:“這是北國旅館的劉老板嗎?”
“是,就是他,沒想到他死在冰窟窿裏,這是怎麼回事?”
風鈴瞅著劉經理的屍首,胃裏翻江倒海地翻滾起來,她轉過身,一口酸水便吐在雪地上。
這時葉詔走到冰洞窟窿前向下看去,忽然大聲道:“小鈴鐺,小鈴鐺。”
風鈴顧不得擦拭嘴角,趕緊去拉葉詔,卻隻見冰窟窿下的江水中浮著灰色皮毛的東西。“這是我們不見的那隻野兔。”
村民用兩個鉤子將野兔的屍體也鉤上來,同樣也被凍成冰砣子。
“會不會是兔子跑出來,老劉去捉它,不小心掉到冰窟窿淹死了?”有村民開始推測。
這推測倒也合情合理,但隻是推測,不是結論判斷。章所長當機立斷,要求居住在北國旅館的遊客暫時不能離開,需要等到劉經理的死因結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