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真是自討苦吃,早勸你別吃太多,每次從滄海夢田吃完自助餐回來,你都要鬧一次肚子。別人是吃飯,你是吃命。”風鈴歎氣。
“下次再不會了,我再也不去滄海夢田。”
“你去哪裏吃也一樣,我看你以後還是在家吃吧,在外麵吃準鬧肚子。”
“知道啦,你別教訓我了,快幫我把睡衣拿來,我直接洗了澡再出來。”
風鈴去劉紀的臥室拿來睡衣,劉紀開了衛生間的門便接了進去。
半個小時劉紀才頭發濕漉出來,風鈴趕緊進去沐浴,洗完澡已經是夜裏11點,風鈴困得不行,吹幹頭發後便鑽入被子。葉詔的身體貼了過來,火熱的身體像一團火球,風鈴感覺自己全身都燃燒起來。
葉詔枕在她的肩上,母親的肩膀總是對一名五歲的孩童存在無法想象的吸引力。
兩人相擁著熟睡過去。
葉詔睡得很沉,枕著風鈴的肩膀就是最好的催眠,在睡夢中他咧開嘴笑。
不知過了多久,葉詔醒了過來,他微微睜開眼睛,臥室裏一片漆黑,哦,天還沒亮,他又高興地閉上眼睛,腦袋往風鈴的肩膀蹭去。
沒過一會,葉詔又睜開眼,剛才好像有個人在背後推他。
他側過身,床沿上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白發老婦。“你是誰?”葉詔厲聲道。
“你不認識我了嗎?阿陽。”那老婦聲音充滿委屈。
“乘,乘秋,是你嗎?”霎時葉詔猛吃一驚。
“阿陽,我一直在找你,可我找不到你,我那麼想念你,你為何不來找我啊?”聲音如泣如訴,說著,那老婦伸手撥開了麵孔上的白發,露出一張蒼老的麵孔。
“對不起,乘秋,我沒有忘記你。”葉詔去拉她的手。
“阿陽,我沒想到你居然在她這裏,你是愛上她了嗎?”
“沒有,沒有,乘秋。”葉詔拚命地搖頭。
“那你為什麼不殺了她,她拆散了我們,破壞了我們的婚禮,害我孤伶伶的一個人在地下徘徊。”
“乘秋,我不是不殺她,而是有比殺她更好的方法。我讓她嚐盡一個做母親的辛勞,讓她無時無刻為我擔心,照顧我的生活起居,我不斷地闖禍讓她去解決,這樣折磨她不比殺了她更讓她難受嗎?”
“是嗎?你是在折磨她嗎?”
“當然是了,我要折磨她一生,讓她一生為我鞠躬盡瘁。”
易乘秋搖著頭,道:“可是,你看她,你的折磨對她來說並不是痛苦,那是快樂。”
葉詔側身看向熟睡中的風鈴,她的臉上綻放著像花兒一樣美麗的笑容。“奇怪,為什麼她不痛苦,她會是這樣快樂?”他自言自語起來。
“因為她愛你,很愛很愛你,為你做任何事都心甘情願,這樣的折磨對她來講是一種幸福。”
“我報複她,反而使她幸福?”葉詔不解,他越想越不明白,忽然腦中一陣劇痛,一股熱血便直衝頭頂百彙穴,他大叫一聲,身體便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睜開了。
夜是黑的。
風鈴驚醒了,趕緊按開床頭燈,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風鈴趕緊摸他的額頭,額頭滿滿細密的冷汗。“不舒服嗎?出冷汗了。”
葉詔推開她的手,翻身躺下來,風鈴挨著他的身體,然後他便往前移,於是風鈴又挨過來,葉詔再往床沿挪,隻聽撲通一響,他掉到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