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關帝廟、厝石山公園,拜火街,仙人洞、大慈悲寺……”齊邵玄讀著一個個不熟悉的名字,一臉的思索狀。
“我們先去關帝廟看看吧,畢竟這裏很可能有可以吃的食物。”有了之前玉皇閣的經驗,馬振斌對於道門的神靈更有信心了。他們不知道的是,就算他們想要在下一站下車也沒有辦法。
地鐵出口依然是地麵,隔著玻璃,可以看到關帝廟的正門。關帝廟山門古樸氣派,東為鍾樓,西為鼓樓,門前立一對石獅,廟門前對過有一座戲台。這裏似乎是在辦廟會,看起來非常熱鬧的樣子,有山西梆子、河北梆子、秦腔、昆曲、吳橋雜技等的小聚落演出,在舞台上正在上演的是評劇過五關斬六將。另外還有眾多的雜耍藝人表演踩高蹺、劃旱船、喇叭戲等簡單的表演。
在門前的廣場上除了這些人的叫賣外還有一個個的攤販售賣著南來北往的小吃和本地或者疑似本地的藝術品。馬振斌甚至看到了正宗朝鮮冷麵與韓國烤肉的招牌,也有祆民餡餅的藍色招牌。總之除了現在是下半夜這點不靠譜外,整個一個熱鬧的廟會場景。
“振斌,我怎麼覺得哪裏不對勁呢?”傑西卡緊張的抓緊馬振斌的胳膊,一臉小心的望著玻璃牆外的廟會。
“這,不對勁很明顯吧。”隨著火車的停靠,那片廟會的場景就像是被按了定格鍵的快播一樣定在了那裏,場間所有的人都用詭異的笑容迎接新加入的來客們。
“下車不?”齊邵玄也有些拿不準的問馬振斌。他不可能短時間內連續請神上身,那樣他的身體也受不了。請神上身的學名叫作“神打”,在東北有個名稱叫跳大神,總之他時有一係列的傳承套路的。師父找的徒弟必須是靈媒體質,而入門後有一整套的導引練氣之術,這樣才能將請神後的後遺症降到最低,否則像是民間鄉下的神漢神婆總是請神上身的往往身體都不太好。
“下車,日本兵都見過了,還害怕這些普通的鬼,打不了砍他丫的。”不由分說,馬振斌抓緊日本刀,一馬當先的走下了地鐵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待到三人下了地鐵站,那群人又自顧自的各幹各的了,似乎對於突然出現的三大一小毫不關心的樣子。隻有離他們比較近的小販會吆喝他們欣賞自己售賣的產品。
馬振斌周身血氣上衝如同煙柱一般,周圍的人們都不由自主的避開他。而齊邵玄的玉佩則放著濃濃的妖氣,這使得四人就像普通的遊客一樣走進了關帝廟。買外麵的東西這種事他們是不會做的,畢竟那些吃食也都是黑白的。
進了廟門才看到廟的結構示意圖:前殿三間、正殿三間,後殿五間,東西側鍾鼓樓各一座,路南對麵就是那個戲台。
“這上麵說:建於清康熙二十一年(1682。由山西晉商投資,知縣鄭繡主建。據說:山西人最崇拜‘關公’重忠義講誠信。在三百多年前,一群自稱海內外最富有的‘晉商’來臨海建“關帝廟”供奉‘關公’,同時也用於同鄉聚會議事言商的場所,起名叫山西會館。”齊邵玄仔細的看了看廟宇簡介讀給大家聽,而馬振斌不得不皺著眉用蹩腳的英語翻譯給傑西卡和小湯姆。
從正門進去,但見朱漆剝落殘舊的垣牆坑凹的石基等都顯得蒼老,但卻覺不出半點破敗和潦倒,曆經風雨後仍很威嚴、凝重和大氣。正殿是關帝廟的點睛之筆,它建在石基的高台上,采取懸山式建築,磚木結構,麵闊三間,進深一間,抱廈下麵有四根大紅立柱支撐,青石鼓形柱基,敦實厚重,而立柱和橫格之間所嵌的三層透雕的木雕龍鳳雲卷板都是靈透精巧。
房頂正脊上還有一座小廟,內供神上神,脊中間插著“穿天戟”三根,脊兩端是龍形大吻,斜脊上蹲著磚雕跑獸。
關帝廟內就如同與廟外是兩個世界,齊邵玄甚至都聽不到廟外的聲音,這裏既沒有遊客也沒有信徒,他們甚至連人影都沒見到。
四人步入正殿,在正中央,雕工精致的青石條案上供著一尊“關公塑像”長須飄逸神情威儀,正手捧一本《春秋》聚精會神觀看,兩側塑著關平、周倉手執青龍偃月刀,威然挺立。門外兩側大紅柱上寫有對聯,前殿上聯是:秦蜀咽喉地係漢家治始遠;下聯是:風雲護祠宇靈昭佑往來人。
“別看了,這個不是正品,當年日本侵略臨海後,先到“關帝廟”祭祀,拜謁‘關公’求得保佑。當時‘關帝廟’內,供俸著一尊檀香木的‘關公’像,日本人便抬著‘關老爺’塑像大張旗鼓地在臨海主要街道巡遊,後來還想將這尊‘關老爺’請到日本去供俸。沒想到上船出海,到海深處那船連人和“關老爺”雕像一同沉到海底。所以這個上麵的香火願力比起那個要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