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曉在學校把李飛聰打得住院了的事情早已經傳遍全校,各種版本漫天傳揚,想要讓人閉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段曉娟的話卻讓朱曉曉忍俊不禁,瞪了她一眼後道:“你可夠了啊,別人取笑也就算了,你還來取笑我呀?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我就是好奇,你怎麼能把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打成那樣兒?還有,怎麼你都把他打成這樣了,我剛看他還屁顛屁顛地跟你說話呢?難道這人就這麼賤?你越打他越喜歡?難道他喜歡被人虐待?”段曉娟一說到這個,更是無法自製的笑得前俯後仰。
“你有完沒完啊?算不算朋友?”朱曉曉無語地看著她,真沒看出來這孩子還有這麼八卦的一麵。
“好了好了,打住了。我們的才女加美女加勵誌女神啊,我可是真的佩服!打人還能打到心坎兒裏去,讓人那麼樂嗬!”段曉娟說著又笑了,朱曉曉作勢要打,好在陳釗進來了。
晚自習開始了。
陳釗今晚不像往日一樣巡邏一番後悄然離去,而是破例在講台上說了幾句:“同學們有些是走讀的,晚上上學放學要注意安全,如果實在是離得太遠了來回不方便的,可以選擇住校,也可以選擇在家自習,如果感覺有危險不方便來晚自習的,經過你們自己申請,家長簽字,老師認為事實確實如此的,一定會同意。尤其是女孩子,一定要注意安全,那些不三不四的社會青年,一定要少接觸,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朱曉曉聽著這話若有所指,莫不是在說自己?有些詫異地看向陳釗時,正好對上陳釗瞟向這邊的目光,看著陳釗厚鏡片後似笑非笑的目光,頓時愣了愣:他是說自己和李飛聰的事情?還是剛才看到了自己和席蕭的事情?還是剛才高老師去告狀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朱曉曉不得而知,反正她心裏也明白,想要從陳釗那老狐狸嘴裏套出到底是為什麼,除非他主動說了,否則壓根就沒希望掏出原因來。
好在朱曉曉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隨便你怎麼折騰,隻要不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就假裝不知道。
朱國強晚上來接朱曉曉和安玉萍的時候,把李總定下來的時間說了:“明天晚上,在德天宮吃飯。”
“真是錢多了燒的慌。”安玉萍撇了撇嘴,骨子裏她是個節約的人,並不喜歡鋪張浪費,德天宮是臨桂少數人才能去得起的奢侈場所,普通人連知道都不知道。她也是跟著朱國強參加一次小型的聚會的時候才去過一次。
“唉,我到時候也帶好現金帶好卡,到時候見機行事,如果他透露出哪怕是一點兒意思是叫我買單,我就把這頓飯的飯錢給結了,如果請一頓飯能把他們的火氣給消了,也就算了。”朱國強歎著氣道,拉著一張苦瓜臉,顯然是對於這種恃強淩弱毫無反抗的能力。
朱曉曉冷眼旁觀,知道此刻的朱國強也是真的無奈,雖然心裏覺得委屈,可也默認了自家老爸的做法。
第二天剛放學,時間才不過五點呢,朱曉曉就被一臉憂心忡忡的安玉萍直接叫回了家,這是要回家把校服換下來,穿一身合體的衣服去。
“媽,我本來就是個學生,穿校服挺合適的。”朱曉曉嘴裏抗拒著,動作卻十分配合,她不想讓老媽擔心,就按照她的思維來吧。
“穿條合適的裙子。別穿校服了。”安玉萍說著翻出一條粉色的及膝真絲裙子來交給了朱曉曉,本來是沒有袖子的裙子,配了一件同色真絲五分袖小坎肩,胸前一個粉色的小蝴蝶結,這個年紀穿倒是很合適。
“來,穿上這條裙子,你再穿上你那雙白色的涼鞋,就行了。”安玉萍想了想以後,認可了朱曉曉的裝扮。她這是擔心,擔心朱曉曉給人一種不是乖巧孩子的印象,特意把朱曉曉打扮得跟公主似的,嘴裏還叮囑道,“一會兒在飯桌上你給我表現得像個淑女樣兒,別讓人一看到你就覺得你是個不安分的街頭小混混,讓人覺得是你主動打他們家孩子,知道嗎?”
“媽,你也太誇張了,如果人家心裏真是這樣想的,我這樣做也沒用,如果人家是有心要放過我們,我穿著校服去人家也不會說什麼。”朱曉曉無奈地換好了衣服,原地轉了一圈給安玉萍看。長發束成高高的馬尾,整個人看著青春洋溢,不必化妝,自然就有一種讓人無法無視的美。
安玉萍聽了朱曉曉的話雖然覺得她說得也有些道理,可看著朱曉曉穿上這套裙子後小公主一般的氣質後,還是堅定了讓她穿著這套裙子的決心。
打扮好了以後,朱國強也西裝革履地讓母女兩個跟著,讓老胡開車送自己一行去了德天宮。德天宮名字霸氣,可實際上隱藏在一個園林植物園裏麵,參天大樹掩映下的一棟灰色小樓,如果光從外表看,是絕對看不出有什麼玄機的,隻有踏入了以後,從那一整板牆貼著金箔的纏枝蓮觀音檀香木雕塑和整套整套的紅木家具中,就能看出其所謂的低調的奢華是怎麼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