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曉知道席蕭的性子,他不是亂拍胸脯下保證的人,沒把握的事情他不會胡亂下判斷的。看著席蕭的摩托車呼嘯而去,朱曉曉放下心來。
“喀拉”一聲脆響在桂江畔的一棟別墅中響起,這是煙灰缸砸在地上碎裂的聲音。李玉剛氣急敗壞地瞪著麵前低著頭的西裝男子:“你搞什麼名堂?我李玉剛的兒子在臨桂這地方讓人給打了,你居然查不出來是誰做的?難道是火星來的人打的?難道是******靈異事件?見鬼了?”
“李總,少爺這兩年得罪的人比較多,一個一個排查過去還需要一些時間……”西裝男子身形微胖,是李玉剛手下一個拆遷公司的頭目,這些年黑白兩道都有涉足,聞言擦了擦額頭的汗,隻能低著頭小聲解釋。
西裝男子心中卻是發苦:李飛聰從上初一開始就玩女人,剛開始是用錢哄一些不懂事的小姑娘,最近兩年居然開始對良家婦女感興趣起來,別人的女朋友他隻要看上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搶,錢騙不到的時候用強的也不是一兩次,每次出事都是用錢和武力恩威並用擺平的,雖然當麵人家表示不追究了,可難保人家不會心中懷恨背地裏下狠手報複。
“還需要你媽的多長時間啊?時間還不夠長嗎?再說了,我兒子還是個學生,關係有多複雜?啊?有多複雜?不就是玩了幾個女人打了幾場架嗎?他也沒殺過人,他能得罪多少人了?啊?多少人?”李玉剛聞言更是暴怒,一個耳光甩了過去,這個強拆民居時如狼似虎的漢子連閃躲都不敢,咬著牙任由巴掌打在自己臉上發出一聲脆響。
“李總,我一定會盡快把事情解決了!”西裝男子看李玉剛隻是喘氣一時間沒再說什麼,趕忙表忠心。
“滾!如果這個打我兒子的人你他媽找不出來,立刻你就給老子滾蛋!”李玉剛擺了擺手,不願意跟他多廢話,西裝男子如蒙大赦,忙小跑著出去了。
李玉剛不是沒有懷疑過這事兒跟朱曉曉有關,可在他看來,自己兒子並沒有對朱曉曉怎麼樣,也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從跟朱國強一家子吃的那頓飯看起來,朱國強對自己是畏懼的,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敢背後搞小動作,加之兒子對某些女孩子更離譜的事情都做過,因此朱曉曉和她身後的席蕭在李玉剛眼中的嫌疑反而並不大,沒怎麼引起李玉剛的重視。
回家後朱曉曉聽安玉萍說起了搶猴賊的事情,公安局已經審問出來了:是因為有人願意出高價收購那隻小猴子,朱曉曉母女兩個又從不讓萌萌離開視線之外,這兩個搶猴賊這才鋌而走險準備用明搶的。
那條黑色的拉布拉多是兩個人在一個小區中抓來的,為了逼真還直接打斷了拉布拉多的一條腿,然後才借口是來給拉布拉多治療跑了過來。警察審問後,已經去那個小區尋找拉布拉多的主人了,等找到了主人就會讓主人來領回拉布拉多。
蔣芸等警察走後有些擔心地問安玉萍:“狗狗在這裏這些天,每天吃狗糧要花不少錢呢,再加上治療等費用,狗主人如果來了,會不會給錢啊?”
“人家的狗狗也和我們家的樂樂喜兒一樣,都是自己的心頭肉,被人打斷了腿已經夠心疼的了,如果人家真的不給錢,我們也就別計較了。反正我們家萌萌也沒事。”安玉萍因為開寵物診所的關係,一向對動物都是十分有耐心的,這點兒虧不算什麼。
因為都是自己診所裏的東西,實實在在地來說,進貨價也花不了多少錢,不過是拉布拉多體型大,吃得太多而已。蔣芸這才會有些心疼。
安玉萍看向籠子裏的拉布拉多,這狗狗明顯心情不好,很少叫,夾著夾板的後腿有些不自然地伸直著,側躺著的狗狗瞧著有些憂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思念主人的緣故。
“你叫什麼名字啊?你的主人到哪裏去了?怎麼會這麼大意地就把你給弄丟了呢?瞧瞧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瞧著多可憐啊!”安玉萍絮絮叨叨說了好多,拉布拉多卻隻看了安玉萍一眼,又興趣寥寥地看玻璃窗外麵去了。
安玉萍站起身來歎了一口氣,其實狗狗跟人一樣,都是有情緒的,並非有些人說的除了生病就是傻樂嗬,狗狗也有不高興的時候。
朱曉曉回到診所剛放下書包,安玉萍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原來是公安局打來的,公安局終於通過這拉布拉多丟失的小區中的居民輾轉找到了這拉布拉多的主人,原來主人竟然已經出國了,公安局的人跟對方聯係後,對方竟然說讓安玉萍自行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