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年初一安玉萍沒什麼事情做,於是開車準備跟朱曉曉去逛街去。初一的商場冷冷清清,雖說開著門,可不是無聊到了幾點的,都不會初一就跑商場。
因為有朱國強給的信用卡,朱曉曉積極鼓勵安玉萍花錢買東西。可母女兩個都還沒買到什麼喜歡的東西,安玉萍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雖說是不認識的號碼,可安玉萍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接了起來。
朱曉曉開始還緊張地看著媽媽,生怕是什麼會影響安玉萍心情的電話,可沒想到安玉萍接了電話後表情越來越嚴肅,一邊簡短地答複著人家,一邊拉著朱曉曉就往商場的底層走,那是停車的地下停車場。
“媽,怎麼了?”好容易等安玉萍掛斷了電話,朱曉曉忙問。
“有個客人在診所等著我們,很著急,我們要趕快過去。”安玉萍簡單地解釋著。
“是不是有寵物病重了?”朱曉曉立刻就想到這一層,年初一打電話找自家老媽的,肯定是很著急了。否則不會大早地跑過來。
“不是寵物,是牲口。”安玉萍解釋了一句,人已經到了車子旁邊,跟朱曉曉一邊上車準備回診所,一邊簡單地解釋了一句。
“牲口?什麼牲口?”朱曉曉還想多問,安玉萍卻已經沒有心思多說了,隻是叮囑道:“係好安全帶,到了那裏聽他說清楚就知道了,我現在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朱曉曉隻能聽話地點頭。
年初一不堵車,車子不多時就到了診所,診所門口停著一輛車身滿是泥漿的皮卡,皮卡正前方站著一個衣裳邋遢的年輕男人!
農民!這是朱曉曉對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的第一印象。
“你好,你是安醫生嗎?我叫吳俊傑,剛才就是我打的電話。”年輕男人伸手過來,下意識地要跟安玉萍握手。安玉萍有輕微的潔癖,看到他伸過來的手,看著他身上的衣裳,微微皺了皺眉,還是伸出白淨的手去跟對方輕輕一握:“是的,我就是安醫生。”
“事情是這樣的,我是城郊不遠處的村裏人,辦了一個養豬場,昨晚吃了晚飯以後,兩頭架子豬就腿軟了,我開始還以為是小問題,采取了一些措施以後,今早起來就發現不對勁了,好多的豬都腿軟站不起來了。我這才急了,趕快來找獸醫。”在這個叫吳俊傑的年輕男人的解釋下,安玉萍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朱曉曉聽得瞪大了眼睛,十分同情這個吳俊傑:開養豬場的最怕的就是豬生病,一旦生病了,一死就是成片的,很容易就血本無歸,也怪不得他急成這個樣子。
“安醫生,你能不能幫我去看一下?”吳俊傑十分焦急地看著安玉萍。
安玉萍平日裏為了個人安全,很少上門給人家的寵物治療,給豬看病更是離開獸醫站以後就再沒有過,而且收費也遠遠不能跟給寵物們看病相比。何況眼下還是年初一。
朱曉曉看著這個吳俊傑可憐,從旁勸了一句:“媽,人家也挺不容易的,就去幫忙看看吧?”
“你怎麼不去獸醫站呢?”安玉萍卻沒有立刻答應,反倒是問吳俊傑。
“我去過了,可人家獸醫站的人是放假的,鐵將軍把門,我打了上麵留的電話,人家也不接,還去了幾個寵物醫院找獸醫,可人家一聽是去給豬看病,要麼就要天價,要麼就不肯去,我沒法子了,來你這兒來了!”吳俊傑解釋著,腳步不停地小幅度移動著,手更是不時搓著,想來是急得不行了。
“媽,去吧。”朱曉曉很能理解一個人的理想即將破滅時候的那種無助,看著這個年輕人的焦急模樣,再次勸說著自己的媽媽。
其實安玉萍主要還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大年初的,自己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去看病,萬一碰上了壞人,自己和朱曉曉兩個女流說不定就要吃大虧,她現在是一個女兒的媽媽,不能不謹慎,聽著女兒再三勸說,又問了問那個村子的名字,確實就在附近不遠,想想自己也曾經去那個村子裏的農家山莊吃過農家飯,安玉萍總算是點頭答應下來:“好,我自己開車,跟著你的車走。”
“行!我們這就走?”吳俊傑已經急得火上房了,一聽安玉萍答應下來,高興得立刻就往車上挑。安玉萍卻不能就走,開了診所門拿了可能需要的藥劑,這才開車跟上了吳俊傑早已經發動起來的車子。
“媽,你為什麼這麼猶豫不想去?是因為在過年嗎?”既然安玉萍要出診,女兒自然是要陪著,朱曉曉在車一邊看著前麵開得比較快的皮卡,一邊好奇地問安玉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