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曉曉姑娘,今天如果不是你在場,他也許就當場死掉了。”席老爹感慨萬千,眼中的感激之色是情真意切的:席蕭被剪爛了丟出來的血衣他已經見到了,那血浸透了三分之二的衣裳,加之又從胸腔腹腔抽出了那麼多的淤血,如果不是來得及時,估計席蕭就沒救了。
那些醫生的話,席老爹根本不信:剛才警察的態度很詭異,沒準兒就是那個幕後黑手想要息事寧人,跟醫生串通一氣想要掩蓋兒子真實的病情。
他必須為兒子做點兒什麼,留下朱曉曉在這裏,有些事情就不方便了。
等朱曉曉母女兩個一走,席老爹忙拿出電話來,撥通了一個號碼。
“你大概什麼時候過來?”席老爹的聲音有些許緊張,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緊張個什麼勁兒。
“哦……哦……那我等著。”席老爹搭著話,話裏還有些恭敬的意味。
到了淩晨,醫院突然進來了十來個人,清一色的都是黑西裝的男子,護士站值夜班的小護士嚇得瞪圓了眼睛:“你……們是誰?這是要幹……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就是接走一個病人。我們對你們醫院的醫術不放心,要立刻送他去更好的醫院。”一群人絲毫不停留地走了過去,丟下走在最後的一個黑西裝男子略帶痞氣地解釋了一句。
“你們找哪個病人?”護士已經嚇傻了,呆呆地問。
“席蕭。就是今天被打了以後住院的那個年輕人。”黑西裝男子咧嘴笑了笑。
“你們……你們是黑社會!”護士嚇得腿一軟,就往護士站的台子底下溜了下去。同時摁到了台子下麵的一個摁鈕上。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這是為了我們家小少爺的安全,他在你們這裏,是肯定不能夠得到最好的治療的,我們必須帶他走。”黑西裝男子還想多說幾句,那邊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忙抬頭看了過去。
卻見席蕭躺著的床居然被直接抬了起來,那些黑西裝男子分別站在床兩邊,抬著那床走得極快,偏偏還十分平穩。
在席蕭的後麵跟著的,是穿著夾趾拖鞋短褲汗衫的席老爹,席老爹有些激動的樣子,緊緊跟著兒子往前。
剛才嚇唬護士的黑西裝男子嘿嘿一笑,從懷裏丟出了一萬塊錢:“這個算是給我們家少爺交的費用,回頭再來找你們結算。”
那護士徹底傻眼:如果說這些人是想要劫持了席蕭去做什麼,怎麼可能還丟下錢來?可如果真是為了席蕭好,這個年輕英俊的男子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人來幫他?席蕭的事情醫院的護士都聽說了,都覺得這是仇家下手,不死不休的。
莫非,這席蕭居然是混社會的?
護士頓時不敢再吭一聲。
床很快被抬到了醫院門口,一輛無聲地閃著燈的救護車就停在門口,黑衣男子將席蕭送上了救護車,隨後一揮手,兩個黑衣男子跟著上了救護車,另外的分別上了兩輛黑色的別克,車子一溜煙開了出去。
救護車上,醫生熟練地給席蕭用最快的速度裝備了各種檢測設備,防止席蕭在行進過程中出現什麼意外,他們得到的答案跟唐清平得到的答案都一樣:席蕭的身體狀況極好!除了胸腹部的傷口外,幾乎沒有任何問題,血壓心跳等各種數據都是很好的。
“你們老板呢?”席老爹有些心不在焉,看醫生說兒子情況不錯的時候,就開始轉移了目標,看向其中一個黑西裝男子。
“她明天才過來。”黑西裝男子微微頜首答道。
“她明天過來?”席老爹更激動了!
“在確保少爺足夠安全以前,我們不會離開。”黑西裝男子再次頜首。
“那就好。那就好!”席老爹歎息著感慨著,也不知道是說他們在這裏保護兒子好呢?還是說他們的老板明天過來好。
車子居然是開向九龍醫院的,席蕭被安排進了特護病房。
這是一個布置得十分溫馨的套間,漂亮高挑的護士二十四小時照看著席蕭,席老爹不放心,也可以睡在另外的房間裏,黑西裝男子則一個坐在窗口邊的沙發上,另一個站在門口不時看著走廊。
走廊外麵和樓外還散布著好幾個黑西裝男子。
席老爹看到醫生跟走馬燈似的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對席蕭進行著一樣又一樣的檢驗,不多時居然得出了跟先前一樣的結論:“患者除了胸腹部的傷口外,身體沒有任何異常,現在隻需好好休息,等胸腹部的傷口愈合了,就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