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頭扭到了一邊,打算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方天卻像是一塊煩人的狗皮膏藥一樣,一直黏在時安安邊上,在她的耳朵旁像是念經一樣的不停叨叨。
“方天,你究竟有完沒完,我們已經結束了你知道嗎?我們之間,那有什麼情分。”時安安說,“我能忍住打死你的衝動,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時安安終於把自己想要說的話全部傾斜而出,說完以後,他感覺自己的心中輕鬆了很多,大概是被東方華感染了,自己也變得勇敢了一點。
時安安一直秉承的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上一次抽方天那一巴掌,也是因為自己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這個家夥做的事情的確不是人幹的。
而這一次,是她難得的一次主動出擊,可似乎這個家夥已經不知道臉麵是個什麼東西了,所以依舊像是剛才那樣糾纏著時安安。
最後,實在是沒了辦法,時安安隻有將東方華這尊大神搬了出來。
“你要是再騷擾我一下,我就把他叫過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時安安說。
不得不說,這話一出口,方天瞬間就好像聽見了什麼很可怕的事情一樣,立刻閉上了自己括噪的嘴,不再說一句話。
時安安不禁苦笑了一下,沒有想到,東方華竟然這麼有說服力。
早自習就在這種十分奇怪的氛圍下麵結束了,時安安如獲大赦的從教室裏麵跑出來透了口氣。
可自己剛出來,就在門口遇見了一個她很熟悉的身影。
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時安安才會當眾被方天辱罵,這個女人,是集萬千寵愛為一身的,蕭伊依。
但是,對於蕭伊依出現這種個地方,她感到好奇怪,這個天之嬌女,平日裏不都是喜歡在自己專屬的鋼琴房裏麵彈奏著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的,哪些高深莫測的鋼琴曲。
時安安知道,自己又呆又懶,而且也沒有像是蕭伊依那般超凡脫俗的氣質,可是她覺得,一個人活得開心就行了,為什麼要這麼在意別人的目光呢?
時安安沒有搭話,反而是蕭依依靠了上來,走到他的麵前。
“你是,時安安對嗎?”蕭依依說。
“昨天,我們應該也算是見過了吧。”時安安說,臉上並沒有什麼露怯的樣子。
“是的,我覺得,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女孩子。”蕭依依說。
“哦?有意思,我頂多就是一個笑柄罷了。”時安安說,“如若不然的話,昨天你為什麼要跟著那個家夥,來看我的好戲?”
“笑柄?不不不,你現在可是我們學校的紅人,那是個大明星才是。”蕭依依說,語氣裏麵竟然有種奇怪的酸味。
時安安皺了皺眉頭,仔細的觀察著蕭依依,這個女人,此時好像並沒有那麼超凡脫俗的感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煙火的氣息。
時安安回憶了一下昨天的場景,他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東方華的身上,以至於在遠處的蕭依依,被她忽略了幹淨。
現在轉頭一想,當時的蕭伊依,看著時安安的眼神中,好像是帶著濃濃的醋意。
難道說,她喜歡那個壞蛋塑料瓶?時安安心說。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都是準的。
時安安輕笑了一下,完全不畏懼蕭伊依那有點冰冷的眼神。
開玩笑,她現在可是連東方華的眼神都可以免疫,更不用說他這種不到位的眼神了。
“我可不是什麼紅人,真正是紅人的,應該是那個家夥吧。”時安安說,“怎麼,你這個樣子,難不成是來找我宣戰的?”
“時安安,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對你宣戰?”蕭依依說,“你隻不過是一個沒皮沒臉的女人,靠著一些不光彩的手段贏來的愛情,永遠也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愛情。”
蕭伊依一直認為,愛情這東西,必須得光明正大的競爭,靠著自己的天賦以及技能,來贏得自己喜歡的人的青睞。
但是,時安安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做坐享其成,什麼叫做不勞而獲。
時安安一臉不解的看著蕭依依,她真的很難理解蕭依依的腦回路。
“我怎麼就不用光彩的手段贏得愛情了?”時安安說,“難道我應該跟你坐在琴室裏麵,麵對著麵來一場solo,這樣才能算是你心目中的光彩的手段嗎?”
“沒錯,你敢嗎?”蕭依依說,他等了那麼久,就是在等著時安安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