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時安安在那個音節的大跳躍上完全沒有出現任何失誤,還是非常平穩的直接渡過,好像就是用兩隻手彈出來的一樣。
這讓蕭伊依開始變得有些慌張,她開始去用手撐著桌子,甚至都一個沒撐住,差點直接跌倒在地上。
“怎麼了社長,小心一點啊,不要摔跤了。”時安安說他現在還有餘力來評一下蕭伊依的狀況。
這樣子一來,就更加的嘲諷了,蕭伊依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發燙,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火辣辣的痛感。
這個家夥,再一次的打了她的臉,而且是重重地一巴掌,根本就沒有給她留一點麵子。
在場的所有人都鴉雀無聲,因為兩邊誰強誰弱,一聽便知。
而且最為關鍵的一點是,蕭伊依一直在強調著,要公平評判。
眾人都露出了為難的表情,直勾勾的盯著蕭伊依,而時安安也開始從鋼琴凳上站起來,盯著蕭伊依看。
“怎麼樣?蕭大社長,你覺得誰彈得更好一點?”時安安說。
“我覺得,我說的應該不能完全作出,因為這樣子不夠民主,我們應該讓大家一起來投票。”蕭伊依說,她想要把這個鍋先甩到其他的社員身上,可時安安卻是不依不饒的。
“這個我們可以不著急,先聽聽看蕭大社長的意見,畢竟您的意見比較權威,知道了您的意見,他們才可以有個大方向。”時安安說,可以說每一次都是在步步緊逼。
她才不會放過這個好好嘲諷一下蕭伊依的機會,要是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呢!
沒錯,她現在自己的確是彈不過蕭伊依,這個女人學了這麼多年,鋼琴的底子非常紮實,但是彈過這些蝦兵蟹將,應該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時安安相信,在朱莉的調教之下,自己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超過這個女人,想想到時候能夠在她的臉上踩上一腳,就覺得非常的有成就感。
現在蕭伊依的表情,簡直不要太難看,她恨不得把這兩個老社員直接當眾踢出鋼琴社,並且讓她們永遠都不要再碰鋼琴這個東西了。
怎麼會輸給時安安這個菜鳥,蕭伊依怎麼也想不通。
還有那兩個老社員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因為她知道蕭伊依即將會對她們做什麼事情,縮在一旁瑟瑟發抖。
蕭伊依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隨後瞥了一眼時安安。
“你輸了。”蕭伊依說。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雖然他說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聽錯了。
“我說你輸了,聽不懂嗎?”蕭伊依說,“既然你要讓我做出一個判斷,那我就告訴你我的答案。”
蕭伊依隨後,便將之前時安安單手彈琴時候的樣子,對著眾人描述了一遍,並且嚴厲的批判到,這種行為是對鋼琴的一種極大的不尊重。
用她的話來說,你既然是一個雙手健全的演奏者,那就必須得用雙手演奏完這首曲子,單手演奏,是對鋼琴的極大褻瀆。
而對於蕭伊依這種說法,下麵的她的擁護者既然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沒有想到,蕭伊依竟然能想出這種辦法來應對時安安。
蕭伊依對時安安攤了攤手。
“所以說,你能夠對我說出一個你剛才為什麼要單手彈奏的理由嗎?要是你真的說得出來,那我便可以對你剛才的這首曲子做一個重新的評價。”蕭伊依說。
“剛才這首曲子的那一段舒緩部分,講的其實是一個人在孤獨的時候的自白。”時安安說,“這一點我想你也應該有所了解吧。”
“是的,那又怎麼樣呢。”蕭伊依說。
“正是因為他是孤獨一人,所以說我才想要用一隻手來談,這樣才能體現得出他的那種絕望無助的感覺。”時安安說,“我想在我剛才彈琴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認為我的那個音階轉換沒有辦法做到,這也就像是那個孤獨的人一樣,你們都覺得他沒有辦法從孤獨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