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轉眼已經在這兒塞外待了兩年,每次看著將軍都愛看著遠方,遠方可是有一個令你牽腸掛肚的人?”
餘也因戰功顯著,早已經被提為將軍。一眨眼,也已經過去四年了,麵貌也比以前更陽剛,早沒了那一身痞氣。以前那個吊兒郎當的餘也,早就已經隨著時間消失不見,竟連影子都看不到半分。
餘也回頭看著自己身後的人,這是從剛開始來就認識的兄弟,名李甫。初見時,李甫就是屬於大家眼中的開心果,且還有膽識。餘也覺得合得來,兩人便互相扶持。他做了將軍,李甫做了副將,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許多事,不需要過多的去言明什麼,李甫都能知道。
“確實是有那麼一個人,等著我衣錦還鄉。若不是因為有她,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會走這條路。是她徹底改變了我。”
“原來是嫂嫂,回去了,若是有機會,一定會去拜見的。”
李甫也想看看,餘也心尖上的人,究竟是怎樣的絕色。
“我們還未成親。”
“遲年就不怕等到衣錦還鄉之時,心愛的姑娘早已經嫁做他人婦?”
李甫本是想打趣餘也,卻不曾想餘也竟十分堅定的說不會。哪怕是四年不曾見過,這期間從未斷過的書信,雖說餘也的確是不解風情了些,寫的最多的就是平安勿念。
因這打仗,地方並不固定,即便是那個女子寫了許多信,就是寄過來,也是收不到的。不知她是怎樣想的,又是怎樣堅持下來。
“她是一個極其好的姑娘,是眾多人眼中堪比仙女的絕色。能碰到她,是我的運氣。在沒遇到她的時候,我甚至從未想過會娶妻,總是想著自己一個人也無甚不妥。橫豎一個人慣了,也不想有太多的束縛。”
餘也說起這些的時候,臉上都是自己未察覺出來的幸福。扶霜於他,早就已經入骨了。這入骨相思知不知。她也一定很想念他吧?
“我是理解你的。就是現在的我,也沒想過有一天會娶妻,我沒家裏人,更別說是遇見什麼心愛之人。一生都投入到報國之中,也挺好的。”
李甫還是有幾分羨慕,畢竟有個人在乎自己,比真正的孤身一人,可是好了千倍萬倍。
“也許在不經意間就遇到了,緣分這種事也沒有幾個人能說的明白。流仙,你可知道月華簪?”
李甫早年在四方混跡,他聽說的,應該要比自己知道的多許多。若是知道這月華簪的去處,等到同扶霜重逢的時候,也好把這月華簪贈與她。
“月華簪?倒是有所耳聞。傳言不是說若是能把月華簪取來,送給心愛之人,便可長長久久的在一起。隻是,有許多人都想求得,卻輾轉到了傅員外手裏。傅員外被抄家之後,月華簪不知所蹤。有人說,月華簪早就已經被毀了,傅員外的性子就是寧可毀掉,也不要讓他人奪得。還有人說,傅員外喜歡上了一個女子,贈與了她。總而言之,版本不一。你若是想取得月華簪,怕是難如登天啊。戰場是勝負之分,這尋東西可就是大海撈針了。”
李甫知道的也不多,大多都是聽別人講的,有許多都是市井的幾句玩笑話罷了,能信的也沒幾分,不能全信了。
餘也心知的確是大海撈針,也隻有慢慢去看,什麼時候能得到消息。不管是在誰手中,他也要取來。這是他最後一次盜,隻為了心愛之人。
“這是最後一場仗,贏了便可班師回朝,輸了就是把命送在這兒。也許,這一仗我們之中,沒有任何人能活著回去,流仙,你怕嗎?”
“戰場上本就是這樣,天時地利人和,我們盡了人事,剩下的也隻有聽天命了。再苦的時候,也都熬過來了,也不差這個時候。我倒是沒什麼遺憾的,隻是你,還未娶心愛之人,那個姑娘還在家中等你。說什麼,你也是要回去的。”
李甫心中也暗暗下了決心,說什麼也要護住餘也,不能讓他出事。李甫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沒什麼大誌向,餘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