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策:金建相安過春守(1 / 2)

夏未央微彎柳眉,朱唇啟“日頭正盛,難為姑姑日日往儲秀宮走一趟。”

婢女。侍夏笑著迎了未央小主的粉頰,“小主客氣了,我們家主子和小主之情自是旁人無法比擬的,奴婢亦是陪主子長大,自然也當與主子一心。日日跑一趟不打緊,畢竟奴婢來看一眼您,再回去稟報一番主子才能放心。”繼而話鋒一轉,嘴角餘笑,“今日昭和來了個禦花園的宮女,說是小主您叫過去的,主子瞧她聰明留下了她,不過您放心,這昭和宮教規矩的管事公公自然會好好''調教''她的。”

夏未央含笑“娘娘自是疼未央的。也不願弗了娘娘的期望。”

“那倒是勞煩管事公公”複低言“這後宮的事有時小宮婢還比主子看到的知道的多些。”繞著帕“更何況的確機靈。”

侍夏與之對了眼眸,唇角皆漏出一絲笑意,見得天色不早,便欠身行了一禮,“小主好生歇息,奴婢還要回昭和伺候主子。”禮畢,便後退,離。

溫察媛清眼皮沉重腦中混沌眉緊鎖,似處冰窖凍得一顫囈語喃喃。柔荑握耳墜破痕清醒幾分,模糊感溫熱掠口過胃漸暖。次日睜目風寒不減,支滕報皇後已無大礙隻抱微恙,顫巍抬盞飲禁複臥。朦朧闔目隱約聞曰槿貴人禁足,後無聲扯唇角沉沉眠榻。

富察延月送走長公主,擦拭嘴邊的藥渣,額首皇後娘娘駕到,領著宮人齊刷刷的跪在地麵:“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大氣兒不敢出,不言。

寧準入宮以前跟粲畫算是半個發小,自入宮以後都跟隨在她身邊,她的心事自己多多少少都是懂得。自己常常與她談笑當初使了小把戲沒為妃是多麼的正確,到了二十五擇一如意人一生更是好的。此番領命而來深知意義重大。

立在一側跟著未央宮的奴婢一同侍奉祺貴人,也是等著祺貴人醒來,總要問她幾句才好。

溫察媛清轉轉悠悠半夢半醒臥了半日,慵惰緩撐起身攏了衣襟。抬眸一生麵掠視蹙黛,蒼白啟唇沙啞聲響雲。

“你是……”

太醫請過脈由人煎藥,敏妃看人幽幽轉醒,忙跑到桌上倒一杯水過去,使了個眼色讓人將貴人扶起來坐著,自己則跪在床側侍候人喝水:“貴人剛醒,您喝杯水潤潤唇,省的傷了喉嚨。”仔細伺候人飲了水方起身穩穩當當行一禮:“奴婢重華宮侍女寧準,奉敏主子命來照顧您。”

敏妃遣走眾人,於院中擺一局黑白,如今小金子去了,內務府那邊用起來礙手礙腳了不少,便是有心操持慎修儀和祺貴人的事,也不好大手大腳去調查,的確顯得力不從心。派了那二人去無非就是想問個清楚。宜瑾添茶時道出了疑惑,落子之時回宜瑾:“貴妃張揚,礙著前些日子的事她必不敢輕舉妄動。至於槿貴人,本宮更不信她有那腦子和膽破。”

自己手裏的那些人都是什麼個性自己也是摸個七七八八,這件事兒多少得問問當事人。沉吟一番,添言:“這兩件事不管真相如何,隻能是貴妃和槿貴人始作俑者。不僅如此,還得由皇後主子做主賞罰分明才好,這般一來給皇後主子立威,二來削弱貴妃勢力,這三來嘛……”

柔柔一笑,眼裏卻多詭譎。貴妃再觸麟角,那,這協理六宮之權也該換個人來了。抬手落子,自成一局,黑白勝負自分。

溫察媛清挽碎發而後呷水抿唇擺手示其起,聞其問及落水之事斂眸一歎,“說來話長。原是秀女時,偶遇一回。也不知哪句話得罪,罰了抄寫。時日已過,亦未放心上。”言語緩緩漸有嗚咽凝滯,眸蒙水汽氤氳音微顫,“前兒突然憶起來怕結了疙瘩,邀來觀景。說的話…卻還是那班。誇了兩句貴人的耳墜,她說要贈與本主,原以為是緩和,哪知……”

且言且落下淚來,撚帕低低抽泣。心突思如何敗露亦不能牽了姊去,“寧準姑娘可切莫與敏姊說,一來要讓姊擔心,二來槿貴人是宮裏老人,定能在帝麵前言語。我隻一小小新秀,帝的麵兒也沒見。雖槿貴人往後不知有何福禍,但也提防著。這苦,我咽了,也就罷了。”

那日在重華敏主子欲借槿貴人罰秀女一事打壓儲秀宮,誰知這槿貴人倒是有骨氣的主兒,竟然不從,可巧讓敏主子逮到了機會罰她那侍女。原來這被罰的秀女是她溫察氏。

聽她話兒,換了眼色,寧準抬眸看人:“小主是聰明人,敏主子既然遣奴婢來,小主也該猜的是什麼意思。”

頓,勾唇笑起甚是溫和:“小主如何說,哪日敏主子問起奴婢自然按您說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