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策:寒歲又過一年春(2 / 3)

風於傅佳清歡麵掠過,尖銳利爪於眼前愈近,害怕地往後退兩步,花盆底不知磕到什麼,腿猝然軟下跌坐石台。左頰驟疼,睨著人心疼自愧模樣,更是紅了眼眶,一路上咬緊唇,生生忍著淚,不讓他再難受。

神情一時恍惚呆滯,入了暖閣,怔怔按著那塊布料,痛的麻木。移過目光,像受驚的小售一般,聲若細蚊,“皇上……”

皇帝歎了口氣,單手將人摟入懷中順背安撫“不怕有朕在,一會兒讓太醫瞧瞧定然不能留下疤痕”名人穿了太醫,一番清理傷口上藥後,方才詢問太醫傷情,太醫則慌忙跪倒,稱定盡力治愈傷痕,但恐仍無法消除痕跡,不至留疤然印記恐難除。隧歎了口氣,命人來了方子便打發了出去。半晌後宮人端來藥湯,親自喝了一口試過冷熱,才喂了給人“來,把藥喝了,有點苦,一會喝完朕把江南進貢的鮮花蜜賞給你。”

傅佳清歡輾轉安然倚懷頷首,忍了半晌的淚浸了衣衫。聽聞印記難消,悄悄兒抬眸看他麵龐,心裏總怕他嫌惡。

抬手接過藥湯,聞著也知道如何苦澀,頓時兩抹秀眉蹙起小山,旁心念之人安慰。終是掐著鼻子咽下,當真苦澀得很。才止住的淚,又是豆大點滾下。

文容華卻來不及回神,隻聞那猛禽嘶鳴便朝自己撲來,驚慌之餘,閉眼下意識雙手護住肚子,良久卻感無甚痛處,後才得知順公公先行一步擋在前麵,那猛禽似是認人收了利爪,本該鬆口氣不曾想得它卻朝新封之美人撲去,直直把人臉劃了道口子鮮血直流,卻可惜了那張臉蛋,自己亦受了驚嚇被送回宮中。

隨後任太醫把脈幸好隻是受驚嚇動了胎氣並無大礙待喝幾劑藥便可,此時思起方常之驚險倒感歎自己福大命大,若孩兒有甚閃失便是不活了,吩咐凝芷明個兒去問問皇上可有受傷且美人受傷之嚴重,待服用藥後才掩被而眠一夜無夢,。

皇帝抬手給人擦了淚珠,俯身輕吻額頭“不怕,這痕跡便當朕給你留下的標誌,若有來世也好尋到你”,見人一直委屈卻隱忍抽泣隻得佯裝生氣,“若是再哭,朕可就罰了,不許哭了”喂給人喝了藥湯,又遣人拿了鮮花蜜給人解苦,恰此時太醫來報,言文榮華並無大礙,隻是受了驚嚇,服藥安胎調劑即可。隧派了養心殿三個侍女去昭和宮伺候絮兒直至生產,並賜上好燕窩予人滋補。

觀天色已晚,命清歡留養心殿陪晚膳且侍寢。

清美人聞那話語又是忍不住,卻見人生氣模樣,忙忙擦淨淚痕,“不哭了,妾不哭了。”

身側置上花蜜,持匙舀上小口咽下,口中苦澀掃散開來,全然是甜蜜清香,看在旁的他,似有一股股暖流彙向心田。

膳後又是貪食幾口花蜜,見他把蜜罐拿回,嘟嘴賭氣不理。驟然溫熱覆上,鋪天蓋地的吻,濕潤了眸。

宋凝汐正翻著古籍,卻聞昨日清美人被抓傷了,細細回想著那清秀女子,命疏影送了些額娘給的藥過去。小時家中娣體弱多病,額娘便自學了醫,在她的影響下自己也對醫略通,進宮前額娘給了許些治傷藥,這下倒是派上用場了。

望著疏影離去的背影,低頭繼續閱古籍,耳邊偶爾傳來細微的風聲和小熙兒的叫聲,卻好似聽不見般的。細細讀著,臉上綻開了淡淡的笑。

宮裏先後去了幾位佳人兒後妃,吳良順倒是忙活了一陣子,不過時間一衝便過去了,這富麗堂皇的皇宮中不知埋葬了多少紅粉佳人,而她們也隻不過是其中的一具而已,不是第一也不會是最後,而活著的人還要繼續過活,養心殿這邊最近有幾位宮女兒放出宮去,一時間倒有些忙遣了凳子去內務府挑揀幾個靈透的過來補缺兒。

宋凝汐(趴在窗邊桌上,纖指敲著桌麵,琢磨著該幹些什麼。正冥思苦想時,腦海裏浮現出悅貴嬪那絕色容顏,嘿嘿一笑,化一淡妝往昭和正殿走去。

站在宮門口,請侍女進去通報宋氏前來拜訪,話畢安靜站一旁等候消息,臉上是平日那般淡淡的笑,心裏卻有著幾分期待。

程佳夏槿坐於炕上擺弄著炕桌上的梅花,時不時地用剪子修剪花枝,梅花香撲麵而來。

侍女來稟宋答應求見,心想這小丫頭到是活潑。隨即讓人進來。

宋凝汐看著座上的大肚女子,不由得笑了。

“妾身參見悅貴嬪,悅貴嬪吉祥。”話畢,笑著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