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澤聞人到去年家宴,倒是想起自己這一貴人身份,自個人當時卻是沒料到會這般,隻歎好運在當時已用完,這會卻不瞧的有多幸運,若說幸,那也便是在這宮中還未與人結怨。
“拘在這一隅,也不能委屈了自個。”
複又聞人猜測,掩唇的素手放下,帶著手帕,手指敲了敲桌子,佯裝猜對了的樣子,在人舒眉之際,複而又言“你這吃食我確實甚是想念,隻不過,我可是看著我殿中那吃食想起了你這小饞嘴,便來瞧瞧,果然,你這又擺了這麼多新玩意兒。”嘴上打趣著,也不忘撚一糕點,入口,唇齒留香。
白禪陌染本是舒眉,見人取食桌上糕點,笑道:“那是自然,我這裏的糕點雖說不上是珍貴之材,但也是巧藝有趣,滿足你的肚子倒是可以的。”
聞言,複語:“既是想到了我,那定然是給我帶了好吃食,姐姐快些拿出來吧。”略微噘嘴撒著嬌。
蘇白澤瞧人那般嬌俏的樣子,笑意濃濃溢於眼眸“倒是什麼都瞞不住你。”側首,吩咐“將東西呈上來。”柚清將食盒至於桌上,打開,便見一盤盤字體模樣的搞點吃呈於眼前,福,安,靜,寧還有些許樂器的樣式“這是小時候母親弄出來的,後來教給了府中廚子,都是用曬幹後封存了的玫瑰,月季,桃花等花瓣製作而成,你瞧瞧,可否新鮮喜愛?”
複又添言“自是知道你這嘴刁卻手藝極好,倒是沒白寵自個的那張嘴,你若尋了何巧做的點心,便教教我罷,也好讓我多一技之長,若得機會,也好孝敬給家中父母。”
白禪陌染見柚清呈上來大小的盒子,不覺讚歎其靈巧,其中糕點更是玲瓏精致,一時都不忍破壞:“這麼好的東西,叫我光瞅著不忍心吃,姐姐好壞的。”命淺音取過收下。
略微思索,做糕點的話,因近取材最好,材食新鮮。便四下看了看,正看見窗外的一束傲雪紅梅,主意引上心頭:“姐姐看紅梅開得甚好,不如取些回來,做個梅花糕,定然清香撲鼻的。”
說著命淺音取來兩件披風,遞與白澤一件,自己披好。又命婢子備好兩個小竹籃。
蘇白澤見人那般,也是嘴愈發甜了。佳人主意已定,自己也覺甚好,接過披風,回之淡笑“梅花暗香,你倒是會打主意。”
熙貴妃瞧著人落座倒是緩了三分的氣惱好整以暇的撇過她身後倚著軟枕目光中多了三分不屑,可不就是不屑麼,好言相待的她不聽非要等到旁人辱了她才歡天喜地的坐下,當真是欠!聽她之言倒是生笑。
給宮人?不說旁的眼前有的不就三個麼,除了那個扔地上羞辱你如今被你倚著的就是方才那婢女手上拿著的,以及梔然回宮給自個兒拿的這個,何況我又何時說過賞賜一批一些的話?來暢音閣聽個戲最後卻把內務府送來的拿回宮,單這一句傳揚出去你白蘇氏的臉麵還要不要,居然還指望拿上一批來,說好聽了是體恤下人可說難聽了便是沒了體統,我赫舍裏方才的話你是沒聽明白還是怎的,後宮佳麗三千內務府自然是不缺料子做枕的,可那料子是你這一屆嬪位宮裏的卑賤奴才能夠肖想享用的起的?
一句句的說下去漏洞百出的模樣當真惹人嗤笑非凡,讓拿著軟枕的奴婢過去遞給她白蘇氏才道。
“哪一個是拿拿倆個也是拿,瞧著穎嬪是真喜歡這金絲銀線做成的軟枕,既然穎嬪方才也倚過了就一同拿回去用罷,至於用來賞人還是自用本宮也管不著,你自個兒拿主意就是。”
全然不理她那句所謂的賞賜何多,笑話,從一開始我赫舍裏就沒打著送賞賜的由頭,何況之後就是辱你羞你,最後遞了你一個軟枕,你那佯做受賞的樣子可還曆曆在目,這話卻拐了不知幾遍餘,自己拿了說是我赫舍裏賞你的,而後又說是賜你一些於你白蘇氏宮人的,這句句下來都成了你一個人自說自演的場地了,掩耳盜鈴說的可不就是這個理兒麼,我倒想看看你自己倚仗過得物件再贈給自己奴才的這話叫人聽去燥不燥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