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策:青鳥殷勤為探看(1 / 3)

白蘇清若坐於坐上,身後是靠枕。隻輕呷了一口熱茶,隻靜靜望著台上待命戲子,許久未見人說話自己也懶得應付。

問她還要麼?自是要的,一個兩個還不夠待多要幾個做足了樣子,比不了貴妃家位高權重,但我白蘇家也定不會辱沒了去,爹娘四處遊玩山水間,獨留下哥哥入京當職,每每學業放下哥哥也帶我四處遊玩,無拘無束頗有一股子俠義,自也不會落了斤斤計較份上。

其實這會子自己還是想笑的,畢竟於外雖是被貴妃平白潑了一身汙水,但是於內自己還是落了個閑。既是給我的,那我怎麼處置也不為過。不過論起不畏強權清若也不屈了她是,畢竟無論如何責罰,如何羞辱,靳渂在,皇後娘娘又當權,任她貴妃如何驕橫亦翻不起什麼風浪。

輕輕勾唇卻有些自嘲,是了,自己亦不過於宮中憑借他人罷了,如今也不過是正直寵自無所畏懼,可這寵之後呢?目光輕輕落於貴妃身上,不過輕輕一笑,好歹其有權。

耳蝸內徐徐浮著人兒之語,聽著戲院管家之詞,知曉方才亦是亂了分寸如今隻叫人抓了救風塵之曲說去,耳邊亦有熟悉聲響,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怕到極處卻也想通了去,輕輕眨了眨眼安撫碧和,亦是笑。

“妾於你不過是嬪,自,一切敬於娘娘。可,僅僅是敬。初,娘娘輕吚一聲嗯許久未答,妾自不會亦不敢於旁僵持站著。如若娘娘初不讓妾坐下為何不直言?反倒讓人模糊不清。”

隻輕輕撫著杯盞,眉宇間皆是韌性,我白蘇家即便不是什麼皇權貴族,卻亦有人該有的底蘊,禮到即可卻若受人辱,怕是百年之後入了土也會被人挫骨揚灰。眸子彎彎,沉靜而又溫潤,唇角微勾笑,“娘娘不知暗香何時吐了什麼汙言穢語?那怕是妾也不知了。既是如此,娘娘若罰,妾自當受著。”

不再行禮,不再多言。因著知曉人家位高權重,自己於人不過鳳毛麟角,原是自己多想。既然無權,霸著寵愛又有何?隻想冷笑自己有多傻,如今才有些明白碧和那幾日憐惜的眼神是為何。

碧和目露焦急,卻也怕平白於我添了麻煩。與她溫柔一笑,卸去了幾分防備,又帶了幾分決然。

宋凝汐一人獨坐窗邊,想起昨日常在博爾濟吉特氏那尖酸刻薄的話語,不由得皺起了眉,眼眶微紅,但很快便恢複從前,輕喚著疏影。

“疏影,明日你去幫本主打聽打聽昨日那常在之事,本主不能再忍下去,從那才人到如今的常在,不都是仗著位分罷了!”

暗暗握緊了拳,我確不想爭些什麼,但這次是你們逼我的……

起身,抿一口茶,臥榻閉目養神。

夜幕在天邊降臨,灰蒙蒙的附上顏色。手裏覆著暖爐汲取暖意,眸半眯睨著燭台,跳耀著灼目。

清美人扯件鬥篷係上,合歡花在衣角悄然綻放。仔細裏外囑咐落星守著點嘴,擦亮火折子點燈。

花盆底踩著雪,吱吱呀呀的似在說話。提著燈籠尋路至園。稍稍抬起手機燈籠方便觀賞。

順著燭光望去,一簇簇似紅雲的紅梅,映著皓白雪花。燭光照耀又與白日裏不同,總有那抹朦朧,牽動心裏那處柔軟。

斂過鬥篷,哪知已經濕了一角。複抬腳往前,縷縷梅香縈繞鼻端,晃了神智。

禧常在手握暖爐進了梅園,雪花隨著北風飄來,有些寒意,便緊了緊鬥篷,晚上的梅園比白天的梅園多了些朦朧之感,走在雪上聽到吱吱的聲音,便玩了起來,走著看到不遠處有燈光,便走近看到一女子,便問,“前麵是何人啊?”

身側不遠聲音打破靜謐,清美人偏首提起燈籠,借著光亮端詳那人。掩下清澈的眸子,唇邊劃起弧度。小步上前,張唇微滯,複言,隱了身份,“隻是個宮裏的老人。小主怎麼晚上到此,也沒人跟著。”

禧常在聽了這話,那人是說宮裏的老人,可看起來不像,便問道“我閑來無事便來梅園玩,那嬤嬤怎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