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此情此景正如此了。”
寧王忽聞一佳音,遂停止吹奏,回首,溫婉道“好詩,好詩”遂又吹起,甚思念當時的琴聲“此情此景,如同那時,可是已物是人非,可當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原想著此女還是有些小聰明豈料這話一出倒真是叫韞裪好笑,韞裪何時說過那奴才和她宋氏比了?至少明麵上沒有,不過你大大咧咧的宣揚了我也不好給你攔著,笑眯眯的露出口銀牙“奴才怎麼不能和你宋氏比了?你既然對個畜生都以禮相待,那麼想必對個奴才亦能聊到一塊兒,本小主這是誇你呢。”
輕笑著解釋“你讓本小主給你麵子本小主給了,可這給的是什麼麵子,你可沒要求,我就是給你個慘敗施舍的,你亦待受著,因為啊,你不配!”
撇了撇嘴拿了帕子捂眼連連揮手“常在有自知之明就快些走吧,臨近午飯我可想在吃些呢”察覺人附耳過來忙不迭的往後仰,帕子還是觸到了人隻能忍著強笑“你說那鳥安靜,我給起了個寧字,至於那個夕我瞧著若是起了旁人準能一眼瞧出那畜生是你養的,叫常在和一個鳥雀同名,想來真是你們有緣分呢。”畜生跟鳥什麼緣分?必然是嘲諷的意思,不過她那腦子估計也聽不出來這意思,白白解釋還嫌浪費口舌呢。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一陣的冷笑揚聲道“我博爾濟吉特氏再怎麼落魄好歹也是常在,不用淪落到被鳥趕到禦花園練琴,我活的快活著呢。”
簫聲漸悄,餘音繞梁,董鄂玦略抬眸睨前人,清風拂袂,裓襟飄搖。
皇宮內院男子不得擅入,覷人衣著韛黻華麗,不似內飾閹豎。
款款玉足步步生蓮,至人近前,姱容含笑,嫚聲啟。
“謬讚,古人作詩,今人學來罷了。”
屈身行了禮。“奴婢洛氏,不知您是哪位大人,觸景失言,萬望恕過。”
澄娘瞧見那人離了才合門過來亦是止不住的蹙,隻輕撫了她手安慰看見手上剛剛碰過宋氏的帕子起身到了炭火盆前丟了,任由一瞬起來的烈火吞噬著,擺手入屋讓人備水淨手。
韞裪瞥見一旁案上剛放置的紅梅,伸手撫過那上麵的嬌豔花瓣,略用力碾過,那花瓣便是一副蔫蔫的模樣,眸裏劃過輕蔑“這紅梅當真是好看,隻可惜蔫了。要不怎麼說,草木有靈呢?若是沾上了有些人身上的晦氣,也是會就此變得,一蹶不振。”挽了袖子讓人備些柚子水去去晦氣而那花枝自然是扔了不提。
宋凝汐回到宮中,想起常在那尖酸的語言,皺眉[我可是記著從未招惹過她,也不知其是沒事找事抑或是與貴妃有何淵源,前日提起永壽她明顯閃過了一絲不喜,倒真是應了柿子還挑軟的捏,鬥不過貴妃娘娘便來找我出氣嗎?換了身衣服,把原先的衣服燒毀。
你討厭我,我倒也不願碰著你。想著,不禁心情煩躁了幾分,臥榻睡去,眉頭緊緊皺著。
寧王目光不由的落到了家人身上,奴婢,想來是哪個宮的宮女吧,看斯,禮節和修養並不比尋常妃子差不多,怕是未曾碰到皇兄,不然,想必早是一宮之側了,收起玉笛“姑娘謙虛了,我認為古代的那些谘無者乎,還不如姑娘的此情襯景來的好聽”聞言詢問身份,因上次的緣故,萬不可隨意透露“我就是一個寧王身邊的一個小侍衛,跟著主子進宮的。”
佟佳蘭漪披著袍子坐於榻上,不住的咳嗽,扶額,怕是今日出去受了寒“拿些枇杷露來”接過枇杷露,卻聽流杉支支吾吾的,皺眉“想說什麼?”
她行禮“奴婢隻是覺得今兒個那位小主,說話不太客氣”小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恩寵正盛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