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沈傾城絲毫不知道自己都貼到了傅蒔光哪裏,她的神經高度緊張,所有注意力都落在折返的外婆身上。
下一秒,卻聽外婆道:“對了,隔壁小甜聽說你回來了,讓你有空找她玩。”
“哦,好。”沈傾城機械般地應答著。
吳老太又邁開步伐:“睡吧,女孩子多睡氣色好。”
隨著房門再次被拉上,沈傾城提到嗓眼的心終於重新落回胸腔。
她好似被抽掉了力氣般,癱軟在了床上,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旁邊,傅蒔光依舊雙眸緊閉,隻是,氣息略有不穩。
沈傾城緩了半分鍾,意識到她竟然光著上身躺在傅蒔光旁邊,連忙撐了起來。當看到他還在睡,她鬆了口氣,快速跑到角落,將衣服穿上。
不行了,再這麼下去她會被嚇死的。沈傾城想,她必須像個辦法!
走到書桌前坐下,沈傾城靈機一動,給自己朋友發了條消息,問有沒有專門老年人的旅遊項目。沒想到最近還真有,就在明天,團雖然滿了,但再增加一人進去還是可以的。
沈傾城馬上交了錢,囑咐了朋友幾句,這才下樓。
“傾城,不睡了?”吳老太見她下來,不由問。
“剛剛接了個電話,睡不著了。”沈傾城醞釀著興奮的情緒:“姥姥,我前陣子參加一個關愛老年人的活動,剛剛那邊打電話,說我很幸運,抽中了個旅遊獎,不過是給60歲以上的遊客準備的,您去吧!”
花了一番功夫,終於說服吳老太參加,沈傾城總算是放了心。
當天,沈傾城的飯量刷新了吳老太對她的認識,還好老人都希望孩子吃得多些,所以,倒是沒發現異常。
隻是,傅蒔光好幾次去洗手間,都是讓沈傾城提前支開吳老太後,攙扶他去的。
又到了晚上,沈傾城洗完澡,回到房間幫傅蒔光換了藥,於是坐在藤椅上看書。
他突然開了口:“傾城,等你姥姥睡了,你去我房間,早上再過來。”
她點頭:“好,你不用管我,好好休息。”
雖這麼說,沈傾城夜裏還是無意識地就在藤椅上睡著了。
深夜,迷迷糊糊醒來,因為睡姿不好,她覺得渾身發酸,也沒多想,摸著床就倒了上去。
出於軍人的天生警覺,在沈傾城倒下去的瞬間,傅蒔光猛地一個翻身,已然伸手扣住了身旁女孩的身體,腿壓.在她的身上,手扣住她上半身,禁錮了她所有的自由。
困得不開眼的沈傾城被這麼一激,猛地睜開了眼睛。
房間的書桌邊還開著台燈,是剛才沈傾城看書時候開的。此刻,四目相對,兩人近得幾乎都能碰到彼此的鼻尖。
昏黃柔和的燈光逆著他,將傅蒔光的輪廓勾出一道暗影。離得很近,沈傾城感覺呼吸裏都是男人的味道,夾著些許藥草的清香,令她心跳驀然加速了幾分。
忘了推開,她的大腦裏不知怎麼就鑽出一個念頭,想摸摸他的鼻梁,不是隔著毛巾摸,而是用手指感受它的質感。
然而,手被他禁錮住,甚至身體都被他壓著,沈傾城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動,隻能被迫承受鋪麵而來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讓她喘不過氣來。
顯然,傅蒔光剛剛完全是出自身體本能,在事情發生了好幾秒後,他的大腦才開始運轉,目光聚焦在麵前的女孩身上,怔了怔。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傅蒔光連忙鬆開沈傾城,因為剛剛扣住她的動作,傷口有些開裂,疼得他微微蹙眉。
“對不起。”他開口,翻身下來的瞬間,感覺自己的鼻子被她用力按了一下,於是問:“怎麼了?”
沈傾城發現自己幹了什麼,這才猛然反應過來,血液直衝大腦,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心跳更是瘋了一般。
她連忙解釋:“沒事,就是看到你鼻子上有個東西,結果是看錯了。”
他已然從她身上抽開,平躺下來。
她斂下長睫,有些不敢和他對視:“小舅,你剛剛好像扯到了傷口,我幫你看看?”
他應了一聲,她便跪在床上,低頭去解他的衣扣。
指尖不經意碰到他的肌膚,一陣發麻,心頭回想的卻是剛剛他鼻梁給她的觸感,真的,很像光滑又堅.硬的大理石,隻是,有讓人發燙的溫度。
衣服解開,果然傷口有些許開裂,沈傾城又重新幫傅蒔光包紮,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劃過,她感覺到他的肌肉有些緊繃。
她連忙小心地問:“小舅,是不是弄疼你了?”
燈光照在她的側臉上,原本就柔和絕美的五官更是鍍上了一層暖光,這一刻,似乎褪.去了幾許稚氣,被夜色染上了女人特有的溫柔性.感,讓他忽而想起白天裏,他在被窩裏看到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