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嶽明一詫異,分貝就自動提高了,“頭兒,你終於破處了?好歹是第一次,怎麼不找個環境好點的地方,比如,床上,再不濟沙發也行啊,非得在洗手間折騰,不幹淨不衛生,還咯人。”
走道上還有其他客人,聞言,視線紛紛落在了陸靖白小腹以下的位置。
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都表達著同一個意思:臥槽,還是處男,不會是不舉吧。
陸靖白目光凶狠的瞪著縮著腦袋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嶽明,咬牙:“你他媽……回去跑操場50圈,一千個俯臥撐,五百個原地起跳,做不完明天去人民廣場舉牌子。”
跑操場50圈,一千個俯臥撐,五百個原地起跳。
這是要弄死他的節奏。
他腆著臉問:“舉什麼牌子啊?”
陸靖白唇角一勾,“征婚,要求,男。”
“……”,嶽明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腳底抹油,“我先走了。”
“等等,”陸靖白叫住他,默了幾秒,“讓個女同事去。”
言陌現在全身濕透,衣服貼在身上,和半裸也差不多了。
嶽明曖昧的擠眼睛,“頭兒真體貼,我要是女人,倒貼也願意。”
……
言陌回到家已經很晚了。
她將濕衣服脫下來扔進洗衣機,赤著腳去了浴室洗澡。
溫熱的水衝刷過冰冷的皮膚,她才覺得自己是活過來了。
翌日。
她被手機鈴聲吵醒。
睜開眼睛,入眼的是客廳的吸頂燈,側頭,看見自己的手機在茶幾上不停的震動,才發現自己昨晚在沙發上吹完頭發後就睡著了。
“喂。”她的聲音還透著未睡醒的沙啞。
“言小姐,這裏是中心醫院繳費室,今天是最後一天了,請問醫藥費您什麼時候來交?”
言陌的睡意一下就沒了,“我前天不是才剛交了五十萬嗎?”
“那筆錢是從陸氏集團的財務部劃的,今早接到他們的電話,說是打錯了,已經收回去了。”
“收回去了?”言陌知道昨晚的事沒成功,陸太太必定會動怒,但沒想到居然做的這麼決絕。
“是的,所以言小姐,如果今天之內我們財務再收不到錢,就隻能讓您阿姨出院了。”
掛斷電話。
言陌急匆匆的換了衣服,掬了捧冷水撲在臉上。
簡單的洗漱後,她拿了包準備出門。
剛走到門邊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
“言姐,是我,秦時。”
言陌拉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男孩,簡直不敢相信他是秦時。
“你怎麼?”
瘦成這樣?
上次見麵是半年前,那時候秦時跟在秦慕身邊,還是個清俊少年。
“言姐,有錢嗎?借我兩千塊應應急。”
他說話時低著頭,整個人顯得焦躁不安,身體在不停的顫抖,額頭上的汗一直沒停過。
“你是不是不舒服?”
秦時過了好幾秒才點頭,“是,我感冒了,頭痛,拿錢買藥。”
言陌心裏生出幾分戒備,她的事情秦家姐弟都清楚,秦慕又是跨國公司的副總,他生病不去找秦慕,卻轉而來找她。
加上他精神萎靡,耷拉著眼瞼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容不得她不懷疑。
“你最近去哪裏了?秦慕很擔心你。”
“你快給我錢,我好難受,我要去買藥。”他揪著衣領,麵容扭曲。
言陌心裏一涼,握著手包的手一緊,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好,但我現在身上沒那麼多錢,我去銀行取給你。”
秦時相信了,“我跟你一起去。”
……
下了樓。
言陌攔了輛的士,率先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趁著秦時還沒坐進來時快速的低聲說道:“師傅,去警察局。”
秦時拉開車門,彎腰坐進來。
他太瘦了,瘦的,手指骨都凸起了。
言陌抬高聲音說了聲,“去工商銀行。”
司機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一看秦時那樣,就知道情況複雜了,哆嗦著拒絕:“我交班了,載不了。”
秦時一腳踹在座椅上,“大清早的,你交個屁的班,走不走?不走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