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崎澔突然明白了百裏荼跟自己說這些話的意思,他是在警告自己,又是在提醒自己。
這天下還是自己父皇的,還是不要小心眼的太多。
父皇如今健在,做過十年二十年的帝王,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如果在這期間自己表現的太過的話,那麼後麵有的是皇子來替代你的位子。
百裏荼一個太監,能從一個小小的侍衛慢慢的爬到如今的東廠廠公的身份,還別父皇提拔賞賜為異性王九千歲的身份。
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是那種做事不謹慎小心步步為營之人。
百裏荼不屑跟他們這些羽翼未滿的皇子為伍,卻也是看在枂枂的份上提醒了他。
宇文崎澔想到這些,倒是真心的對著百裏荼感謝了一下。
“九千歲的話,本皇子銘記在心。他日……定不相忘。”
他日,如果自己真的能得償所願的話,他一定會感謝百裏荼今日的提醒。
百裏荼倒是不在意般的說道:“他日的事情他日再說,本座說這些也是為了我們的枂枂開心。”
百裏荼放下了柳枂枂,對著柳枂枂說道:“枂枂,去看看糖果跑哪裏去了,可別又到廚房裏偷吃了廚子的豬肘子,到時候你可就沒得吃了。”
“糖果比豬還能吃。”柳枂枂撇撇嘴的無奈的說道:“娘親都說糖果不是狼了,已經快變成豬八戒了。”
柳枂枂說完,頓時開心的往外麵跑去,邊跑還邊說道:“我現在再不去的話,等會廚子大叔肯定有要哭了。”
柳枂枂說完,歡快的跑了,直接的把宇文崎澔跟柳安康丟在了百裏荼這裏。
在柳枂枂的認知中,最安全的地方出來在自己的爹娘身邊的話,也就隻有自己的這個義父身邊是最安全的。
柳枂枂走了,宇文崎澔跟柳安康也就不好再打擾百裏荼什麼了,兩個人也就客套了一下之後也離開了。
宇文崎澔跟柳安康去找了金將軍金瑾瑜,順便的等著在軍營裏麵吃好午飯再各種回去,或者去忙自己的事情。
柳枂枂是一天到晚的沒有什麼事情,又不用像皇子一般的讓太傅教的上學堂的,整日裏風風火火的隨著自己的性子玩的。
她學業上的事情,一般都是百裏荼在教,要不然是金雪蕁有空的話金雪蕁教著。
平日裏的這些個國家大事上麵的事情,她在帝王的身邊,帝王提及的很多,她也就能學的很多。
所以,整個京城內皇室有牽連的官家嫡子嫡女之中,也就隻有柳枂枂是最閑得無聊的一個。
人家的大家閨秀還要學習那些個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女紅什麼的,柳枂枂隻要學著帶著糖果整天的玩的開心就行。
柳安康跟宇文崎澔的身影整日裏的形影不離的,基本上都是陪著柳枂枂在玩的事情被帝王派出的跟蹤的人回稟到了皇宮帝王的麵前。
帝王隻是微微的蹙眉了一下,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金將軍金瑾瑜回來之後也一天到晚的不待在丞相府的,而是整日裏在軍營的,似乎跟在邊境的生活沒有多大的改變。
倒是一直有傳聞的是,這九千歲百裏荼有些不太待見這金將軍金瑾瑜,兩個人在軍營裏麵鬧的不歡而散的已經好幾回了。
帝王聽聞了此事之後還召見了百裏荼,問了這件事情。
百裏荼用了一句人傻概括了金瑾瑜,說金瑾瑜太過的直頭不知道轉彎,有勇無謀的沒有腦子做事。
百裏荼說皇城不是邊境軍營,很多事情看不慣也要看下去。
帝王聽到百裏荼這般說,心中原本的擔心跟懷疑倒是放下了,反而很是開心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心情特別的愉悅,讓百裏荼留下來陪著自己下了一盤棋。
百裏荼下著棋的隨意的跟帝王聊著如今宇文崎澔這個七皇子回京之後,整日裏遊手好閑的跟個二流子一般的紈絝子弟模樣的陪著枂枂整日裏玩耍的,感覺有些抹黑了皇家的臉麵。
帝王原本在落棋子的,聽到百裏荼這般的提及,拿在手上的棋子沒有落下去,整個人表情古怪的看著眼前淡然的下著棋的百裏荼。
百裏荼知道帝王在懷疑這句話的意思,也想從自己的臉上看到有不一樣的意思。可是,他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一絲,也不想有什麼不一樣的意思。
“朕的九千歲這話的意思是在告訴朕,這七皇子回京之後沒有任何的要職在身,閑著有些無聊了?”帝王淡聲,落下了自己的手上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