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和白瑾萱有關,吳醫生頓時笑了,“蘇少爺一年都麻煩不了我幾次,搞半天,都是積攢著,給小美女留著呢。”
“說得你不工作,老大就沒給你發工資一樣。”老虎翻白眼。
自家老大那體質,一年四季連個小感冒都少有,吳醫生事兒沒做多少,那每月的工資高得連他都眼紅。
吳醫生低笑兩聲,“行了,把東西給我送過來吧。”
老虎掛斷電話,朝醫院的方向駛去。
……
王叔從老虎口中大致了解了事情,拿著吳醫生開好的藥,他忍不住感歎一聲。
自家少爺還真是找了個麻煩。
這些話他放在心裏,表麵上還是對白瑾萱恭恭敬敬的。
白瑾萱回來後,雖然回了屋子,但並沒有什麼不對經的地方,甚至接過藥時,還一如既往地跟他道謝。
一點兒都看不出剛受了那麼大的驚嚇。
真是堅強的讓人心疼。
王叔慢慢下樓,想著讓廚房做點好吃的給人補補。
聽說廚師家鄉下養的老母雞不錯,買來燉湯好了,滋補。
房間裏的白瑾萱不知道王叔對自己的同情,她脫了衣服,自己對著鏡子上藥。
脖子和腰上都有淤青,白瑾萱現在卻擅長處理起這些傷勢來。
咬著牙擦著藥,她換上了綿軟的衣服,坐在床上。
房間裏明明擺放了家具,鮮花,踩在地毯上甚至能感受到陽光的溫度,可她還是覺得空曠得可怕。
最後,她受不了去了琴房。
白色的三角鋼琴每天都有人清理,黑白琴鍵起伏,隨手按下就是一兩個音符,這裏應當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也隻有在這裏,她才能找回一點點自信,她不是一事無成的女人。
在琴房,白瑾萱一待就是一個下午,直到王叔敲門提醒,她才回過神來。
“白小姐,該吃飯了。”王叔道。
可是白瑾萱卻覺得他臉上的笑容有些擔憂。
“嗯,謝謝。”
白瑾萱走下樓,卻見飯廳裏隻有女傭。
“不等蘇先生嗎?”白瑾萱疑惑。
王叔垂下眼,“少爺還沒打電話回來,不如白小姐打電話問問?”
白瑾萱微皺眉,按理說王叔應該是將蘇晨睿放在首位才對,為什麼今天卻一個電話都要留給自己打?
看著王叔遞過來的手機,已經十分貼心的打了出去,白瑾萱隻好接過。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了起來。
“王叔?”
“蘇先生,是我。”
察覺到王叔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白瑾萱覺得莫名地緊張。
電話那邊愣了愣,像是沒料到白瑾萱會打電話過去。
“什麼事?”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
“王叔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想問一下,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隔著電話白瑾萱都能想象出他是怎樣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鋼筆的。
那邊頓了兩個呼吸,像是在思索。
“我不回來了,最近都在公司休息。”
得到的答案出乎意料,白瑾萱下意識到,“那我去送飯吧。”
“不用了,在外麵訂是一樣的,好了,我要工作了。”
話落,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白瑾萱將手機還給王叔。
“蘇先生說最近都不回來了。”
王叔垂下眼,“我知道了,白小姐先吃飯吧。”
“嗯。”白瑾萱低應一聲。
王叔跟在她身後,明顯察覺到她放緩了的腳步,沒了之前的歡喜。
少爺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即使是過盡千帆的王叔也拿不準了。
看著白瑾萱匆匆吃了飯,隨後又去了琴房,王叔讓人把沒動多少的菜給撤了,吩咐道。
“廚房裏備點吃的,熬點雞絲粥,免得晚上白小姐餓了。”
“是。”女傭將王叔的吩咐帶給廚師。
獨自占了一個山頭的宅子很大,卻少有人氣,即使在炎熱的夏天也顯得有些冷寂。
特別是在夜晚,望著城市的萬家燈火,更是讓這份孤獨深入骨髓。
琴房裏沒有開燈,隻有園中的暖燈投射進屋子的光線,白瑾萱坐在落地窗前,伸手摩挲著脖子上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