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亦是張了張嘴,冷汗冒了出來。
此時,他心裏唯有一個想法,那便是,無論方才那女人是誰,敢威脅杜若玖,就表明,她是完蛋了。
……
杜若玖冷著臉,重新進入宴廳之中。
方才進去,便是見到,不知什麼時候,葉夫人走了過來,正在同沈輕語說著什麼。
以她為中心,其他人,如左妃、薑玲、錢老板等人,亦是圍在周圍。
沈輕語一直關注著露台的方向,此時見到杜若玖出現,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奇異的神情。
而正笑著跟她說話的葉夫人,便是敏感地察覺到她的異狀,便是順著她的視線望了過來。
見到杜若玖的時候,葉夫人原本臉上的笑容,便是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她板著臉,出聲道:
“杜若玖,你過來。”
聽見葉夫人的話,其他人,便是紛紛往旁邊退開,便是於瞬間,所有人的視線,皆是落在了杜若玖一個人身上。
而這些人都是圍在葉夫人身旁的,此時看上去,便是如同對立一般。
杜若玖是一個人,麵對著眾人或好奇,或嘲諷,或惡意,或冷漠的目光。
杜若玖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自然,她也沒有前進。
左妃以及薑玲於人群之中看著這一幕,眼中便是浮現幸災樂禍的神情。
左妃眼眸微閃,便是看向沈輕語,笑著說道:
“我剛才看到沈小姐也從露台出來,怎麼,你跟杜董事長認識麼?”
沈輕語聞言,微微一愣,眼底閃過一抹警惕。
然則,她麵上卻是無懈可擊的,她抬眼看向左妃,察覺到葉夫人聽到她們說話之後,亦是望了過來。
沈輕語想了想,便是微微一笑,乖巧地頷首道:
“是的,我想跟杜小姐打聲招呼的,不過……”
說著,她便是頓了頓,特意看了看杜若玖,隨後便是神情委屈地垂下了腦袋。
看見她這樣的神情,在場眾人,便是不由得誤會,頓時看向杜若玖,眼神不免怪異了起來。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若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話,平白無故的,人家沈輕語臉上怎麼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葉夫人看著沈輕語臉上的神情,便是不免皺眉道:
“輕語,剛才在露台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輕語聽到的葉夫人詢問,卻是並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低垂著腦袋,身體還微微顫抖著,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
見狀,周圍的賓客,未免更加確信,定然是發生了什麼。
當下,葉夫人便是臉一板,看向杜若玖,怒聲道:
“杜若玖,你到底對輕語做了什麼?!”
聽見葉夫人的話,沈輕語便是連忙抬首,急急地說道:
“葉姨,您別怪杜小姐,她確實什麼都沒做。”
然則,她越是這麼說,周圍的人,便是更加確信,定然是杜若玖做了什麼。
葉夫人便是拍了拍沈輕語的手,說道:
“輕語,別怕,有什麼事情,葉姨給你做主。”
說著,她便是沉下了臉,看向杜若玖,說道:
“杜若玖,無論怎麼樣,輕語是我重要的客人,你怎麼能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杜若玖冷眼旁觀,她眼看著沈輕語裝模作樣,直到此時,又聽見葉夫人如此責問她。
一股荒謬的感覺便是油然而生。
她冷笑了一聲,也不過去,便是冷冷出聲道:
“你不如問問她,我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見到杜若玖一臉冰冷的模樣,倒不像是做了虧心事的,葉夫人便是感到有些不對勁。
她皺了皺眉,當下便是看向沈輕語。
此時,一旁的沈太太,便是忽然上前,攔住葉夫人,說道:
“美琴,一點小事,也許是杜小姐從哪裏聽說了什麼,就算是輕語受點委屈,也就算了。”
如此說著,沈太太卻顯然並不是這麼想的,她便是看向沈輕語,眼中的擔憂,便是顯而易見。
並且,她的話語,有意無意地,倒是落實了杜若玖真的做了什麼一般。
而此時,沈輕語亦是微微搖了搖頭。
見到沈太太出麵,葉夫人便也不問沈輕語了,頓時開口道:
“不行,這場宴會是我舉辦的,怎麼能讓輕語受委屈。”
說著,她便是怒火上漲,倏地回首,瞪向杜若玖,說道:
“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向輕語道歉?”
此時,杜若玖掃視一圈,所有人皆是望著她,臉上皆是看好戲般的嘲弄。
所有人都在等著她開口。
杜若玖唇角微勾,說道:
“向她道歉?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