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桑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他要多久才結束,不過她一直沒有抗拒他。
在他過了一次之後又再重新覆上她身時,柔桑身子疼痛,眉頭蹙緊,不得不輕聲問他,“殿下,你不睡嗎?”
“雲淺妝……”他輕飄飄的三個字落入了柔桑的耳裏。
“殿下,你說什麼?”
問完這話,柔桑眼角的淚水就流了下來。
他說得很小聲,但是柔桑確實聽清楚了,原來在他心裏麵的人不是雲落葵,也不是她,而是雲淺妝。
南凱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隻是伸手抬起了她的一條腿……
柔桑此時特別傷心,她知道南凱風應該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至少還不知道她是誰。
閉上了眼睛,她在心裏對自己說:沒關係,柔桑願意的……
翌日到來,柔桑自然起晚了,南凱風醒得比她早。
醉酒醒來,頭疼!
但頭疼是一回事,讓他困惑的是,他和柔桑就這麼赤身躺在一張榻上!
他掀開被子一看,淺黃色的被褥印上了紅色的處子血,他抿唇看了她一會兒,雖然他喝醉,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意識。
柔桑在東宮有一段時間了,他了解她的脾性,昨晚肯定是他不讓她走的。
此時她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跡象,而她的眼角,還掛著淚痕。
事情已經發生,他想他會給她一個名分,想到這,南凱風起身,到屏風後麵去換衣裳。
雲落葵一早進宮,她不久前才收到消息南凱風又去了一趟鳳天國,她不喜歡他去找雲淺妝,所以第一時間就跑來東宮找他。
寢室的門沒鎖,平時有柔桑守著,今日柔桑沒交代其他宮女看守,她自己也沒在,所以雲落葵直接推門進來了。
為了維持大家閨秀的風範,雲落葵推門很輕,進來後步伐也很小。
見床榻的紗帳還垂著,她笑了一下,躡手躡腳地走過去,雙手從中間把紗帳謔地一聲掀開。
“怎麼是你?”
雲落葵怒斥,她一眼看到賀蘭柔桑躺在南凱風的榻上,雖然她蓋著被子,可是她露出的脖子、肩膀還有手臂,都是各種青紫的痕跡。
這些痕跡,就算不懂房事的人,聽過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雲落葵自然也明白。
此時柔桑已經醒來,她一睜眼看到就是雲落葵凶狠的目光!
一陣心虛,她拉著被子,連忙坐起來,將自己裹住,她不敢看雲落葵鄙視而發怒的視線。
“賤人!”
啪!
這兩個聲音同時落下!
雲落葵罵了一句,而她的巴掌跟著響亮地打在柔桑的臉上,柔桑的一邊臉頓時出現了大紅的五指印!
“停手!”穿好衣裳的南凱風從屏風後麵走了過來。
“你怎麼回事?”雲落葵氣呼呼地質問南凱風。
雖然整個皇族上下都公然他們兩個是一對,可是雲落葵畢竟還不是太子妃,如此直闖東宮寢室,而且還出手打人,南凱風心裏也不喜歡。
再加上雲落葵此時氣焰特別高,沒把他放在眼裏。
南凱風也沒耐心解釋了,直接承認,“就你看到的那麼一回事。”
“你喜歡她?”雲落葵伸出手指指著榻上的賀蘭柔桑,看著南凱風道:“就她一個下人,你也看得上?”
“柔桑本是賀蘭家族的人。”南凱風此話道明,柔桑不僅僅是一個下人,她也曾是貴族的千金。
雲落葵極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心想她不能把事情搞砸,不就一個丫頭麼,她不在乎!
“凱風,如果你要納妾,我也會很大度的,隻是能不能別在你的寢室。”
一般情況下,隻有正室才能留宿太子寢室,侍妾隻是個暖床的,根本沒資格踏入。
“能不能在此留宿,本宮說了算。”
南凱風無所謂地回答了雲落葵,然後撿起地上柔桑的衣服,放在床榻上,再把帷幔放下來。
“柔桑,把衣服穿好。”隔著帷幔,南凱風交代了一聲。
一直處於愣怔和心慌中的柔桑,此時才回神,“是,謝、謝殿下。”
她剛剛真的害怕極了,雲落葵一來就給了她一巴掌,她知道自己理虧,所以不出聲,挨打就挨打吧。
她真正在意的是南凱風的態度,好在,他沒有怪她,而且他還很溫柔地把衣服放了進來。
不得不說,柔桑被感動得一塌糊塗,想著想著,眼裏就泛起了淚花。
隻是,柔桑是感動了,但是雲落葵更火了,但她在南凱風麵前,暫時不敢太放肆,隻是咬著下唇,一臉怒氣,各種眼角憤恨地瞥了一眼床榻。
等柔桑穿好衣裳之後,南凱風喊了人進來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