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就有無限可能,要是壞心眼的人活著,那就是危險無處不在,反正你多留個心眼就對了,也告訴小路子一聲。”
白茶的交代,清茶應允著,“好,我知道了。”
這次白茶回來,因為兩天後又要出發,她便裏裏外外地和清茶交代了一遍,這一交代完,午膳的時間就到了。
“皇後娘娘,皇上中午設宴款待裴毅將軍,就不過來了。”小光子跑來迷雲宮,特意向雲淺妝彙報了這事。
雲淺妝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你回去告訴皇上,沒事不用來,也不用特意來說,我明白的,你回去吧。”
小光子彎腰告退:“是,皇後娘娘。”
此時清茶道著:“聽說皇上不止請了裴毅將軍,還有幾位副將,以及禦林軍的得力幹將都一並叫過去了。”
“是有什麼事嗎?”雲淺妝邊吃邊問。
清茶搖頭,白茶倒是說了一句:“娘娘,皇上偶爾款待一下各位將領,以示皇上對將士們的關心,有利於穩軍心。”
“也是。”雲淺妝同意白茶的話,並沒有想太多。
可是白茶心裏明白,或許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而和白茶同樣有憂慮的福祿公公,在午膳後就找了文太醫,兩個人在雲淺妝午休過後,就前來迷雲宮求見雲淺妝,而且是私底下見。
雲淺妝把身邊的幾個人都遣了出去,並且給他們兩個人賜了座。
她先對文太醫說:“為了避免人多口雜,我還是喊你文太醫吧。”
雲淺妝的生母婉貴妃是文太醫的弟子,按理雲淺妝要喊文太醫師公或者師祖,不過宮裏還有很多人不知道這事,想想還是免了好。
文太醫微微頷首,“皇後娘娘明智。”
言歸正傳,雲淺妝看向一臉憂愁的福祿公公,“福祿公公今日和文太醫前來,是有什麼事情要私底下告訴我?”
福祿公公年事已高,頭發和胡子都全白了,看著有點老態龍鍾,他話說得不快,“娘娘,接下來灑家所言,句句屬實,請娘娘記在心裏。”
“福祿公公請說。”雲淺妝便靜靜聽著。
“灑家在先皇身邊伺候多年,很多先皇的事情灑家是知道的,而有些事情也是當年先皇告誡灑家,務必把這事告訴皇上的皇後,也就是娘娘你。”
“老家夥,趕緊說,你說完還得我說呢!”文太醫催促著福祿公公。
“你倒是比娘娘還著急!”
福祿公公反駁了文太醫後繼續道著,後麵的話有點像個小故事,雲淺妝梳理了下來,原來事情是關於南凱風的。
南凱風的母後安素月,當今南闋國的皇後,她原來是北寒國皇族巫師之女,當年為了北寒國和鳳天國聯姻,安素月成了先皇鳳離驍的素妃。
因為安素月隻是個巫師之女,先皇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後來把她送給了南烈川。
這事情傳到北寒國,巫師自是震怒的,自己的女兒被迫改嫁,聲譽受損不說,皆受著心靈的鬱結和悲傷。
巫師沒法直接替安素月討回公道,於是在一次鳳離驍帶著顏禎兒出訪北寒國的時候,在北寒國的皇宮伏擊先皇,用毒霧給先皇種下了毒血。
這時候,文太醫接話,“皇後娘娘,你可能想象不到,當時的情景多麼緊急,先皇差點就死在了北寒國的皇宮裏。”
“後來呢?”雲淺妝瞪著大眼眸,後來肯定是誰救了鳳離驍。
隻是搶救的過程,文太醫一筆帶過,也沒有說出是誰救了鳳離驍。
“後來先皇就被人救了,老臣當時替先皇看的時候,就知道先皇暫時無礙,但是這毒血還潛藏在他體內。最終在皇上出生的時候,毒血在皇上身上出現。”
“文太醫,你是說皇上身上有毒血?”而且還是鳳離驍遺傳給他的!
文太醫點點頭,“是的,皇後娘娘,隻是這事,皇上並不知道。”
雲淺妝的震驚不是一點點,鳳閻呈身上有毒血,這樣豈不是跟她身上的“十六殞”一個意思?
文太醫看出了雲淺妝臉上的疑惑,“娘娘身上的十六殞,和皇上身上的毒血,沒有任何關係。”
雲淺妝腦袋有的亂,但是還是問了重點:“文太醫,那皇上身上的毒血怎麼解?”
“皇後娘娘,這就跟南凱風有關了。”
文太醫說著看向福祿公公,福祿公公剛剛休息得差不多,繼續往下說。
“皇上出生的時候身上帶有毒血,於是先皇倒回去北寒國找巫師,隻是巫師已經把唯一的解藥融入了南凱風的血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