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得她透不過氣,鳳閻呈才稍微放過,眸光狐疑,“還學不會呼吸?”
雲淺妝瞪著他,她就是故意不呼吸的!
要不然他就會沒完沒了,而且她現在還坐在他腿上,他有些地方的反應她想忽略都不行!
尷尬得她隻能看他的臉,但是偏偏他的表情還一本正經,不由得伸手戳了他胸膛,“差不多就得了。”
恰逢此時屋外傳來小光子的聲音,“皇上,駙馬爺求見,此時正候在禦書房門外。”
聽罷,鳳閻呈劍眉蹙動,雲淺妝便輕推了他,“你有事先去忙。”
說著她就站起來,自己坐到一邊,讓鳳閻呈自己冷靜一下,片刻之後,他才離開婉林軒。
午後,禦膳房送來了雲淺妝的點心,因為她現在懷著孕,胃口又不好,所以少吃多餐,這會兒點心也隻有一碗銀耳羹。
清茶將碗端起來放到雲淺妝麵前時,發現碗底竟然蓋著一張折疊的小紙條,雲淺妝自然也看到了,“這是什麼?”
“娘娘你看。”
清茶把小紙條拆開,遞給雲淺妝,這小紙條很小,上麵隻有四個字:藍鵲求救。
忽然看到藍鵲的名字,雲淺妝差點就把這個人忘記了,自從之前從康壽宮讓她免於死刑關入大牢,就再也沒有去見過她。
也不是雲淺妝棄她不顧,隻是她事情一多起來,就把救下的十個人忽略了。
“娘娘,這紙條會是誰寫的?看來是進不來婉林軒,從禦膳房那邊下手了,竟然把紙條蓋在這碗底。”
清茶說的不錯,婉林軒現在沒有鳳閻呈的允許,誰也進不來,顯然寫這紙條的人一定是鳳閻呈不允許進來婉林軒的人。
對藍鵲,雲淺妝說不上是什麼心情,但是不管怎麼說,藍鵲都是她第一個認識的人,而且想到當初在浣衣局,藍鵲也幫了她不少。
想到這點,雲淺妝也不忍心她繼續在牢裏受苦,何況在康壽宮的時候,藍鵲已經被挑斷手腳筋。
“清茶,可是我現在也出不去啊,我要怎麼救她?”雲淺妝歎了口氣。
“娘娘,這個我也不知,不過我覺得,娘娘還是不要管的好。”
清茶和藍鵲沒有什麼感情,何況她一直記著白茶跟她說的,藍鵲有壞心思,留著要多加個心眼。
第一次收到紙條,雲淺妝知道怎麼幫藍鵲,一時沒想好就過去了,可是後來幾次,她又遇到了碗底有小紙條的事情。
而且對方似乎算好了,每次端膳食進來的都不是同一個人,清茶遇到一次,小路子遇到一次,白茶遇到一次,最後一次,是小光子送過來的點心。
這些人都是鳳閻呈和雲淺妝最親近的人,因為雲淺妝第一次之後讓清茶不要說出去,所以才有了後麵幾次也收到小紙條的事情。
這下,就算雲淺妝不想驚動鳳閻呈都不行,而且雲淺妝也想知道,藍鵲被關在大牢裏,到底是怎麼聯係上別人替她送信?
幾天後的午膳,鳳閻呈出現在婉林軒,雲淺妝便開口跟他說:“七爺,我想去見見藍鵲。”
“讓白茶跟著。”鳳閻呈難得同意了她的請求。
於是當天下午,雲淺妝踏出了珍珠宮前往大牢,與此同時,她去見藍鵲的消息自然被關注她的人所知。
大牢陰暗潮濕,顧及到雲淺妝現在身懷六甲,也為了避免晦氣,大牢那邊的小官員把藍鵲帶到了臨近的一處小偏殿。
第一眼看到藍鵲的時候,雲淺妝差點認不出她,身形消瘦得皮包骨,臉頰黝黑,臉上無肉,顴骨高起,雙目無神,唇色泛白幹裂,頭發淩亂肮髒,更甚的是,她因為手腳筋皆斷,整個人隻能靠著牆角坐在地上。
“妝妝,你終於肯見我了!”
藍鵲說著,瘦得凹陷下去的雙眼流下了驚喜的淚水,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好好的一個姑娘,被關押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雲淺妝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這時候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同情藍鵲的遭遇,可是藍鵲也陷害過自己,沉默間隻小聲道了名字,“藍鵲。”
藍鵲臉上的眼淚流了很多,等她平複了心情之後,她目光誠懇地望著雲淺妝,“妝妝,對於過去的事情,我對不起你,我已經知錯了!真的知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雲淺妝很難想象藍鵲現在看上去就像個六七十歲的老嫗,說話間,她那幹裂的嘴唇因裂開而流出了血液,看著讓她於心不忍。
“我……好,我原諒你。”如果她就是想求得她原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