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迷人,屋內愛意濃重。
隻是讓雲淺妝難堪的是,因為擔心傷到孩子,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而他的小心,除了在表現上,還在語言上,不停地問她的感受。
妝兒前妝兒後的一聲聲折磨著她的耳朵,雲淺妝忍不住翻他白眼,用眼神抗議:她臉皮哪有他那麼厚?
最後被他問得沒辦法,隻好嗔了他一句:“我沒說什麼你就別問!”
她的羞澀引來了他低沉的笑聲,這才放心地與之行歡……
顧忌著她肚子裏的孩子,鳳閻呈自然不能過分索取,雖然不能盡興,但也給了他一番慰藉。
自古宮妃有孕,加之後宮充實,皇帝自然不必臨幸受孕的妃子,可是於鳳閻呈而言,有了雲淺妝,他完全沒有興致去抱其他的女人。
不管哪個時刻,他都想著她在身邊。
所以即使雲淺妝懷了孩子,他忍了前期,這中期他自然就忍不了,這真實的觸感,除了緩解他對雲淺妝的渴望,也是他獲取安全感的途徑。
“妝兒,你永遠是朕的,誰也奪不走!”
從她身後懷抱著,鳳閻呈輕道了這一聲,才沉沉地睡去……
半夜時分,睡熟了的雲淺妝流星眉一蹙間,“啊嘶——”
她喊出聲的同時一手撐著床榻,一手拍著旁邊的鳳閻呈,“七爺!七爺!”
鳳閻呈如驚弓之鳥,整個人彈坐起來,驚慌問道:“怎麼了?”
“抽筋!啊——這邊!”
雲淺妝說著一手指著自己的左腿,鳳閻呈迅速去掰她抽筋的那隻腳,這抽筋急救的手法還是文太醫教他的,幸好有他在,腳掌被他掰著往上壓,抽筋很快就停止了。
“好了。”雲淺妝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疼了。
這不是雲淺妝第一次抽筋,因為一直有鳳閻呈在,所以她腳一疼,就很自覺地把他叫醒,而他動作也迅速,這才免了她受苦。
“躺下來,朕幫你按一按。”
雲淺妝聽話地點點頭,重新睡下,而鳳閻呈幫她按按腿部,直到她呼吸均勻了,他才跟著躺下來。
清晨鳥鳴,小小的燭火早已燃滅,雲淺妝肚子裏的孩子先醒了,咕嚕咕嚕的胎動,倒是成了叫醒雲淺妝的緣由。
“寶寶早上好哦。”
雲淺妝心情愉悅地和肚子裏的兩個小家夥打招呼,隨後才看向床榻的一旁,空了,鳳閻呈上早朝去了,這會兒估計快回來了。
“娘娘,醒了。”
清茶在外麵聽到動靜,推門進來,給雲淺妝準備好洗漱用具。
待雲淺妝梳洗罷,小路子很及時地把早膳端了進來,並且用幹淨的銀針探了探,爾後道:“娘娘,可以放心食用。”
“好。”
深宮深似海,雲淺妝理解小路子的謹慎,這一切,幸得鳳閻呈想要這孩子,否則就憑她一個人如何小心也是防不勝防的。
“小路子,最近可有白茶的消息?”
雲淺妝邊吃邊問,再過半個月左右,白茶必須把南凱風的血拿回來,可是最近一個月,白茶被鳳閻呈派出去了,雲淺妝擔心她不能及時回來。
如果鳳閻呈身上沒有血毒,雲淺妝想她或許會更幸福,現在還差兩次南凱風的血,他身上的血毒才可以完全去除。
鳳閻呈也不讓人告訴她現在外界是什麼情況,而雲淺妝想著隻要白茶順利就好。
“娘娘,白茶暫時未回宮,稍後小的再讓人去問問。”進宮或者出宮這種小事情,小路子還是可以知曉的。
而他們此刻正在談論的白茶,剛剛進了宮門就被淩霄截住了。
“你做什麼?”
白茶被淩霄拉到了一處暫時無人巡視的宮牆小巷裏,他才鬆手,但依舊皺著濃黑的眉頭,“白茶,你除了替皇上做事,是不是私底下還替娘娘辦私事?”
“這、這怎麼可能,你別胡說。”
白茶肯定不會承認,隻是這幾次離宮,去向和時間方麵一旦被淩霄關注,她很難不留下痕跡。
“如果我是胡說,那你之前上報說去東允國,為何後來去了南闋國?”
淩霄神情很嚴峻,白茶不是第一次離宮,而去向也不是第一次和上報記錄相違背,隻是這記錄都是他在管,他沒有跟皇上提出異議,那麼鳳閻呈也是信任他和白茶的。
“怎麼不說話?”
淩霄此刻沒有耐心,即刻抓住了白茶的手腕,意圖讓她在意他的問話。
在他心裏,其實已經確定了白茶肯定是替雲淺妝辦私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