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閻呈覺得雲淺妝的問題情理之中,不過還是很有意思,他唇角帶著笑意,“你倒是關心它們的繁殖問題。”
“本來就是啊,看這山穀,這麼遠的距離,狼又不會輕功,總不可能飛過來交配吧。”
“交配?”
鳳閻呈在摳她的字眼,他說這兩個字時,鳳眸幽深地看了她一眼,這一眼,意味深長。
明明在說狼,他這樣情意綿綿地看著她作甚?
“你想哪裏去了?”雲淺妝鬱結地朝他翻了個白眼。
鳳閻呈不以為然,成功轉移了雲淺妝的注意力,繼續牽著她往山裏頭走去,當然還是小心翼翼的,雖然他以前走過一遍重生之林,但就怕機關變動他未能及時察覺。
進了石山的石洞,外麵的月光照不進來,更是漆黑一片,雲淺妝完全看不清楚,但她發現,鳳閻呈仿佛帶了夜視鏡一般,走得毫無壓力。
“七爺,你看得清路嗎?”
“嗯。”
聽他道了個字,雲淺妝未說“佩服”,他就傲嬌了,“所以你要跟著朕,切勿走丟。”
“嘚瑟咯。”她在說他不夠謙虛。
不多時,鳳閻呈突然將雲淺妝抱起來,她下意思問:“做什麼?”
“放心,不是交配,不過要是你想,朕也願意。”
他在調戲她。
雲淺妝臉上突然紅熱起來,幸好夜黑看不清楚。
不對!他剛才說了夜黑他也看得清,那他現在是不是在看她臉紅的樣子?
雲淺妝一咬唇,咚地一聲,手上的拳頭捶落他胸膛上,“不告訴我原因就算了,竟然敢調戲我。”
“妝兒,朕對你有念想,非常正常。”對於雲淺妝捶打,鳳閻呈不痛不癢,而且他甘之如飴。
雲淺妝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此時他把她放坐下來,她摸到了厚厚的幹稻草,“是草床。”
“嗯,每隔一段時間,總有人來衝關的,多少有些前人留下的東西,這稻草床便是,我們在這留宿一夜,等天亮再走。”
夜深不宜繼續趕路,之前他對狼群速戰速決,也是為了能夠及時趕到這裏。
如果是他自己,他可以連夜趕路,也不怕機關陷阱,但是有雲淺妝在,他不放心,也不想她太辛苦,休息還是需要的。
“這洞裏氣候幹燥,妝兒,衣裳脫下來放幹一點。”
之前他們被雨淋濕,衣服是擰過水了,但是也是濕的,後來遇到狼群攻擊,到現在,衣裳自然也沒有幹過。
穿著濕衣服睡覺,第二天鐵定就會發燒感冒,雲淺妝也不矯情,把衣服褪下來交給他,然後她背著他躺在稻草上。
鳳閻呈將他們的衣裳攤開,放在這石洞裏的大石塊上,才回到她身邊躺下。
他是絕對不能穿著衣裳睡覺,因為衣服上沾了不少狼血。
石洞裏沒有光線,但鳳閻呈仍然看得出雲淺妝背很白皙,有些頭發還貼著肌膚,因為頭發也有點濕。
他伸手輕輕撫著她的頭發,雲淺妝還沒睡,但也沒翻身看他,隻當他在玩弄她的頭發。
不多時,雲淺妝感覺頭發似乎有點熱熱的,確切地說,微微發暖。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頭發,順滑不濕,她很驚訝地回頭看他,“你在幫我烘幹頭發?怎麼不早說。”
此時雲淺妝的頭發基本上幹了,鳳閻呈剛剛確實是在用內力幫她烘幹頭發,“妝兒,朕以為你睡了。”
以為你在玩我頭發,我怎麼睡?雲淺妝這話隻在心裏說,明麵上,她哦了一聲。
光線太差,雲淺妝真的看不清鳳閻呈的樣子,但是她能感覺得到他在看她,突然,鳳閻呈抓著她的手,放在他心髒的位置。
咳,他也沒穿。
“睡了。”雲淺妝想縮回手,但是鳳閻呈抓得緊。
她有點壞壞地想報複他不安分的手,所以擰了他一下,鳳閻呈突然發出一個單音節。
“你!”她有點羞赧,他剛剛那聲音太曖昧了,她好像把他的欲念給刺激到了,“別鬧了,明天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
“你、別、動!”
這話,他說得有多隱忍,雲淺妝聽得出,頓時不敢說話,也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