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凱風和鳳遇景聽了自然不同意,顯然北堂梟是想單獨帶雲淺妝離開。
“大家一起過去吧,反正都要離開這裏。”
雲淺妝適時開口,她不想考慮跟誰過去而浪費時間,他們三個最後也同意了她的提議。
他們的馬匹都被巨石壓死了,所以隻能徒步前進。
北堂梟走在最前麵,雲淺妝跟著,而鳳遇景和南凱風自動站到她的兩邊,身後都是北堂梟和南凱風的侍衛。
“雲淺妝,你母親可好?”走在雲淺妝前麵的北堂梟突然問道,但他沒有回頭。
“你認識我母親?”雲淺妝反問。
她暫時還不知道北堂梟的底細,可是這人突然問起她母親,雲淺妝開始防備他。
“本主不認識,但是本主的家父認識。”
北堂梟的話,南凱風和鳳遇景都聽著,他們兩個人都蹙著眉頭在想:這北堂梟搞什麼名堂?
他們都知道北堂梟的家父就是北寒國的皇帝北堂鴻,北堂鴻怎麼會認識雲淺妝的母親?
南凱風知道雲淺妝的母親是納蘭清婉,當時是在南闋國禮部尚書府上生下雲淺妝的,可是鳳遇景不知道,鳳遇景疑惑更深。
“抱歉,我對母親毫無印象。”
雲淺妝確實沒有印象,也不知道北堂梟為何提起納蘭清婉。
從雲淺妝冷漠的語氣看,她似乎不願多提納蘭清婉,北堂梟沒有再出聲。
桉樹林很多桉樹都被之前的巨石壓倒在地上,現在擋著他們的路,走沒幾步就要跨樹杆,他們走得並不快,而雲淺妝甚至感覺受傷的那條腿有點隱隱酸疼。
南凱風注意到她臉色不是很好,憂心道:“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此時天色漸晚,雲淺妝搖搖頭,“不必,趕路要緊。”
雲淺妝的著急,都是因為鳳閻呈,鳳遇景抿唇不語,南凱風亦有點無奈。
北堂梟回頭看了雲淺妝一眼,“別擔心,他死不了的,他看著不像個短命鬼。”
他這話算是安慰雲淺妝,他以為她臉色不佳是因為擔心鳳閻呈,隻是雲淺妝並不喜歡他這種勸慰,說什麼短命鬼,她朝北堂梟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北堂梟又回頭,剛好對上雲淺妝的白眼,他不由得暗暗歎氣,若雲淺妝真是他的妹妹,以後他要對付鳳閻呈,可不容易。
“雲淺妝,你當初的承諾,還遵守嗎?”
南凱風對雲淺妝又回到鳳閻呈身邊耿耿於懷,而他對鳳遇景的突然出手也是記下了一筆,隻是目前他還沒時間找鳳遇景算賬。
對於南凱風的質問,雲淺妝十分為難,她不想做言而無信的人,但是南凱風身上的血,確實救了鳳閻呈,而鳳閻呈也不會放她走。
她一直沉默著,直到夕陽完全落山,整個桉樹林都暗了下來。
幸好不少士兵身上帶了火折子,他們砍了一些樹木來生火,這裏也算荒山,大家隻能暫時就地過一個晚上。
雲淺妝是唯一的女子,她靠著樹樁而坐,周圍生了很多柴火,不會冷。
一路走來,說不累人是假,她閉目養神,隻是剛有點睡意,就聽到一聲爆炸聲!
所有人頓時驚醒,北堂梟即刻怒吼了一聲,“誰擅自離崗觸動機關?”
“報,有士兵去解手,踩了陷阱!”其中有人回答北堂梟的話。
“現在隻能繼續趕路,要不然等會又不知道會遇到什麼?”
鳳遇景說著走到雲淺妝麵前,視線看了一眼她的腿部,“本王背你吧,你腿似乎不方便。”
他一直有留意她,發現她走路時,一條腿似乎在忍著痛。
“雲淺妝,本主背你,靠你走路的速度,我們很快就會陷入僵局,現在往這邊趕來的是毒蜘蛛,那數量不可估量。”
南凱風還沒開口,北堂梟就來湊熱鬧了,而且自覺走到雲淺妝麵前,微微蹲下。
不過雲淺妝卻寧願讓北堂梟背她,因為她感覺,雖然北堂梟也一直關注他,但是北堂梟對她絕對不是愛慕,這有別於南凱風和鳳遇景。
“好。”雲淺妝爬上了北堂梟的背。
時間緊迫,他們一眾人即刻快速前進,雲淺妝似乎聽到了動物爬行的聲音,“是不是蜘蛛快趕上我們?”
北堂梟肅然著麵孔,沒有回答雲淺妝,但是他一直在聽四周的聲音。
那些怪異的聲音越來越大,雲淺妝心裏不安,她回頭看了一眼,隻是她身後都是侍衛,而且夜色很黑,她什麼都看不到。
蜘蛛好像是會上樹的,而且結網了還可以爬得很遠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