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北堂梟也是以護雲淺妝為目的的,此時她失蹤,他不會袖手旁觀。
從那一陣接一陣的巨浪旋窩可以確定,有人故意而為之,所以鳳閻呈和北堂梟都肯定雲淺妝一定是被人帶走了。
此時繼續留在這海域尋找隻是白費力氣罷了,他們選擇先走出臨海深淵,集中去到了吳恩大師的糊塗居。
雲淺妝在臨海深淵失蹤,這在吳恩大師的意料之外,即使他擅長卜算,但也感慨道:“人算不如天算,人皆有劫難。”
來吳恩大師這裏商量對策,其實是北堂梟的意思,而鳳閻呈全程板著一張臉,在他看來,如果不是吳恩大師同意雲淺妝進入重生之林,如今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師傅可有良計?”
北堂梟問吳恩大師,吳恩大師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撇了黑著臉的鳳閻呈一眼,對他輕哼了一聲,“為師哪有什麼良計?”
鳳閻呈突然站起來,轉身走了出去,北堂梟擰緊眉頭,他沒有阻止,隻是等鳳閻呈走了之後,才向吳恩大師道:“師傅,他是著急了才如此。”
“著急就能給為師臉色,哼!臭小子!”吳恩大師氣得胡子抖了抖,滿臉都是對鳳閻呈態度的不滿。
“師傅息怒,鳳閻呈就是個臭小子!”
北堂梟順了順吳恩大師的心意,爾後才道:“鳳閻呈的脾氣特差,師傅別理他,要不師傅你理一下我?”
在吳恩大師麵前,北堂梟會放低姿態。
吳恩大師狐疑地看著他,北堂梟在他眼裏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人,隻是對他還算尊敬,少頃便道:“往西去找吧。”
“謝過師傅。”抱拳丟下這句,北堂梟即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恢複平靜的屋子,吳恩大師喃喃自語,“雲淺妝,注定東南西北走一遭。”
他口中的“東南西北”,自然是指東允國、南闋國、西茫和北寒國。
根據吳恩大師的提示,北堂梟迅速下了仙台山的千級石階,果然,鳳閻呈在等他。
“走吧,去西茫洲。”北堂梟直言道。
西茫洲就是原來的西茫國,所有人都知道西茫國早被鳳閻呈收入了鳳天國,成了現在的西茫洲。
不管是誰帶走雲淺妝,隻要是在仙台山走出去的,吳恩大師至少知道對方是從哪個方向離開,所以北堂梟從吳恩大師那裏得到的消息是可靠的。
“謝了,這事朕記著。”
即使兩國關係並不好,但看在北堂梟堅持從吳恩大師那裏得到雲淺妝去向的消息上,鳳閻呈真心感謝北堂梟。
他也後悔剛剛意氣用事走了出來,如果沒有北堂梟,他就會倒回去向吳恩大師服軟,畢竟雲淺妝比麵子重要多了。
“行了,要謝以後再謝,何況本主也不是為了你。”
北堂梟也是為了能夠找到雲淺妝,而且這次找到之後,他打算帶雲淺妝回北寒國。
縱然還有很多疑點,但是他有預感,雲淺妝就是他父皇的女兒。
鳳閻呈知道北堂梟的目的,但是此時還是先找到雲淺妝再說,所以他才開口讓北堂梟幫忙。
接下來,鳳閻呈和北堂梟的隊伍,踏上前往西茫洲的路程。
……
鳳凰海上一別,吳恩大師知道了有人乘船往西而去,也算到了雲淺妝一定會出現在西茫洲。
但是卻不知在她去西茫洲之前,還會在一處地方停留一段時間。
載著她離開的那艘船往西出了鳳凰海之後,就改乘馬車,前往南闋國。
南凱風豈會不知鳳閻呈他們會去找吳恩大師問話,而這一次,他是下了決心一定要將雲淺妝從鳳閻呈身邊帶走。
因為巨浪襲擊,雲淺妝受了內傷,南凱風雖心有不忍,但是這樣於他而言是好,至少雲淺妝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
過去多次失敗的教訓令南凱風心裏清楚,隻要雲淺妝心裏有鳳閻呈她就不可能屬於自己。
所以這次……
他看著安然昏迷的雲淺妝,抬頭問馬車裏的另一個人,“何時用藥?”
這個人來自北寒國,是個年輕的女人,一雙狐狸眼顯得特別妖,她拋著媚眼,“殿下,如果你想她忘記過去的效果達到最佳,現在就可以灌藥,但是會讓她的身子變得虛弱,畢竟她現在還受著內傷。”
以損害雲淺妝的身體為前提,南凱風並不想這樣,“如果等她內傷好點呢?”
“等她身體恢複自然對她身體更好,但是用藥的時間就要延長,次數也要增加,否則她會對過去的記憶出現幻覺,萬一她自己懷疑,那她對你的信任就會降低,這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