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梟吻得很急切,很熾烈,他完完全全把自己這些時日對沈疏影的念想,都詮釋在親吻裏。
他又親她了!
原本就有點恍惚的沈疏影,此時更是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推進了雲裏霧裏的境地!
被動地接受著他的強烈索吻,直到她呼吸不暢,北堂梟見她眼裏似有暈倒的迷離,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的唇,但依舊雙手捧著她的臉,“沈疏影,回神。”
“啊?”
仿佛受驚一般,她抬眸看他,因為氣息淩亂,她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呼吸。
對著北堂梟炙熱的眸光,沈疏影終於回神,“你、你幹嘛又親我?”
說著,沈疏影下意識推了推他的胸膛,誰知北堂梟將她的手抓住,嘴角揚起,“現在才來推,是不是太晚了點?”
從語氣聽得出他心情很好,沈疏影搞不懂他的心思,沒好氣道:“殿下,你都打了一天一夜的戰了,何況現在處境危急,你還有心思欺負我?”
他靠她很近,沈疏影怕他又吻她,於是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唇。
她想眼下處境不僅僅很危急,就是剛剛落下來時,估計唇上都沾了泥塵,北堂梟竟然還吻她。
心裏除了滿滿的不可思議之外,還有一抹異樣的情緒,她也說不清道不明,權當是被他嚇住的原因。
“沈疏影,這次回國之後,讓你住進東宮。”北堂梟十分認真地看著她說。
“我不要!”
沒有半點考慮,沈疏影拒絕了北堂梟,而且將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拿了下來。
她不傻,他所謂的“住進東宮”,就是讓她成為他的妾侍之一,所以才突然給了她熱情。
先前因為他撩撥而起伏的心情,此時就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她心裏一陣悲涼。
“為什麼?”沈疏影的反應算是很大,北堂梟不解。
“殿下,我從未想過未來和誰在一起,更加不會去想做妾的事情,請殿下以後不要再提,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
她拒絕得徹底,北堂梟頓時眉頭緊蹙,“沈疏影,你知道多少女人想進本主的東宮?以你宮婢的身份,能夠夠得著妾侍的位置已經是高攀”
聽下來,她知道他在說她不識好歹。
沈疏影嘴角不經意地浮現一絲諷刺輕笑,“殿下說得是。”
“你!”北堂梟被她氣到了,這女人既然同意他說的話卻還拒絕他。
沈疏影的態度讓他很受挫,他忍不住要告訴她:“你之所以隱瞞沈家後人的身份,想必也清楚沈家在北寒國仇家眾多,而最重要的,你的祖父,是罪臣!”
北堂梟試圖引導沈疏影同意入他的東宮,畢竟罪臣的後代是不允許留在朝廷的。
一旦沈疏影治好雲淺妝身上的蠱毒和幻毒,那麼她的身世,很快就會被北寒國皇族所知。
讓她進東宮,除了他的私心,也有將她保護在羽翼下的意思,想著給她一個小小的位置,讓皇族的人睜隻眼閉隻眼。
北堂梟以為他這麼說,沈疏影至少會心動或者感動而妥協,誰知她的態度,堅決得不留餘地,“殿下,我祖父不是罪臣!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還有,若北寒國容不下我,我會離開。”
她明明知道這樣說北堂梟不會相信她祖父是冤枉的,但是她還是說了,是不是心裏對他有一點點期待呢?沈疏影不知道。
她的回答,無疑讓北堂梟黑了一張臉。
“殿下,走吧。”在北堂梟還想說什麼時,沈疏影說著轉身繼續往前走去。
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有個性?北堂梟暗暗歎息,想著眼前時機不對,還是回國後再說吧,於是他沉默地跟上她的步伐。
***
這時候,花香香的全部心思都在鳳閻呈身上。
在這百花宮裏,花香香不管事的時候,都是貝拉說了算。
雲淺妝真真覺得鳳閻呈第一個美男計使在貝拉身上簡直無比正確,先向貝拉取了解藥解身上的毒氣,再讓她去將南凱風帶到百花宮的出口處。
鳳閻呈在這寢室裏,花香香自然不會離開,她的注意力都在鳳閻呈的傷勢上。
女大夫已經替鳳閻呈把脈完畢,花香香著急問道:“他身體怎麼樣?為何會溢血?”
女大夫向花香香微微頷首,“回宮主的話,他吸入毒氣過多導致氣血不順,如此情況需調養三五日方可痊愈。”
“要三五日啊?”
花香香有點失落,這語氣聽著怎麼都有著急同房的意味。
女大夫先點頭,爾後低頭,雲淺妝沒有忽略這女大夫剛剛眼裏一閃而過的鄙夷。
這女大夫不喜花香香,雲淺妝肯定了這一點,並且心想,必要的時候,跟她結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