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血液噴落在泥地上,而南凱風唇角還殘留了黑色的血跡,“這是?”
“你體內的情蠱已經死亡,這是情蠱死後融化成黑色的血水。”沈疏影解釋給南凱風聽。
一聽,南凱風隨即眉頭皺緊,他不認識沈疏影,剛剛配合她不過是因為雲淺妝看上去很不好,誰知道這女人竟然將他體內的情蠱弄了出來,而且還弄死了!
他就是依靠情蠱和雲淺妝保持良好的相處關係的,此時情蠱死了,那雲淺妝肯定不會再依賴他,想到之前的努力幾乎白費,南凱風怒火中燒,“誰讓你多管閑事?”
南凱風雖然體弱,但這話也說得咬牙切齒,頗有想教訓沈疏影的苗頭,沈疏影是不在乎南凱風說什麼,但是有人不高興了!
“哼,南凱風,對本主的女人,客氣點!”
北堂梟冷冷地開口道,一來他不怕南凱風,二來他見不得別人懟沈疏影,在他心裏,沈疏影就是他的女人。
“你們能不能別吵,想辦法先離開這裏才是最重要的。”
女大夫心裏著急,目前貝拉已經跟鳳閻呈倒回去花香香的寢殿,沒有貝拉的協助,他們想要成功離開,不是那麼容易,畢竟這出口有非常多的機關,一個不小心就會萬箭穿心。
沈疏影沒有過多去聽大家說什麼,她此時的注意力集中在依舊昏迷的雲淺妝身上。
除了給雲淺妝施針以外,沈疏影還拍了兩顆藥丸進雲淺妝的喉嚨,而且她自己也給雲淺妝運功。
看著不受外界影響而專注救治雲淺妝的沈疏影,北堂梟對她又有了不同的看法,眼裏有了更多的欣賞之意。
因為南凱風體內的情蠱生命已經結束,所以雲淺妝體內的情蠱也有了感應,這感應就是讓雲淺妝陷入自責和恐懼當中,所以她的情況比南凱風嚴重很多。
南凱風幾乎可以說沒什麼副作用,但是雲淺妝就時不時備受煎熬,若處理不當,隨時有生命危險。
“妝妝,我是疏影。”
沈疏影經過一陣緊急救治之後,她小聲喊著雲淺妝,知道雲淺妝處於疲憊狀態,但是沈疏影必須叫醒她。
一直看著沈疏影的北堂梟,在她旁邊蹲了下來,“本主聽到一公裏以外有急促的腳步聲,想必有人追來了,本主抱雲淺妝,然後讓這個女人給我們帶路。”
北堂梟口中的“這個女人”是指女大夫,而他說到後麵,也的確是看著女大夫的,他認為百花宮的人應該都知道路怎麼走。
而接收到北堂梟意思的女大夫,隨即搖搖頭,“不,知道出口機關的人除了宮主,就隻有貝拉以及一位男麵首兩個人。”
“隻剩半公裏了。”北堂梟在著急地想對策,他看向女大夫:“百花宮的侍衛是不是都是女的?”
女大夫如實答了個“是”字,北堂梟隨即就給沈疏影一個安心的眼神,“不用擔心,本主護你們綽綽有餘。”
沈疏影點點頭,她其實慶幸有他在的,關鍵時候,他能給她安全感。
北堂梟知道百花宮本就是一個小群體而已,而且很多時候用的手段都是施毒,所以侍衛的戰鬥力強不到哪裏去。
“你快把這個吃了。”
沈疏影從袖帶裏拿出一個丸子遞給北堂梟,她慶幸這百花宮的衣裙還有袖袋讓她裝東西,要不然她身上的丹藥都不知藏哪裏好了。
“是什麼?”
北堂梟唇角劃過一抹喜悅,雖然不知道沈疏影讓他吃的是什麼,但是也猜得到是好東西,她在關心他。
想到這一層,北堂梟的笑容更大了。
“不是毒藥,可以幫您抵擋住大部分的毒藥毒氣,快吃!”
此時小屋外頭已經傳來腳步聲,沈疏影幹脆不等北堂梟同意,她直接將手中的丹藥按入北堂梟的嘴裏,北堂梟愕然了一下,但也很快就吞了下去。
“抓住他們,一個也別想逃!”
領頭的宮女下令,即刻就有侍衛衝進小屋。
北堂梟在小屋外迎戰,並且輕而易舉地將她們打退,而宮女侍衛也不放棄,北堂梟打退一批,她們就換一批人上,並且朝北堂梟扔帶毒的煙霧彈,幸好北堂梟的功力足以發出強風阻止毒霧進小屋。
雲淺妝在這個時候悠悠轉醒,“疏影,我又發作了?”
“妝妝。”沈疏影將雲淺妝扶起來,“你身子尚未恢複,盡量少說話,知道你很多疑問,我先告訴你。”
接下來沈疏影告知雲淺妝,她這次發作因為幻毒的阻隔並沒有成功逼出情蠱,但是體內無幻毒的南凱風就成功了,他身體裏已經沒有情蠱作怪,但是情蠱的毒血部分已經融入了南凱風的血液,所以沈疏影需要南凱風的血來研製丹藥救雲淺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