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秦暮朝盯著眼前模糊的麵孔,心髒卻沒由來的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看著他薄唇微啟,卻無法聽見他在說什麼,秦暮朝麵色焦急的疑問出聲。

刹那間,近在眼前的人突然與她拉開幾米遠的距離。

秦幕朝這才發現,他飄浮在空中,著一身紅色的衣袍,手中執著大紅色的……綢牽。就像是……,秦暮朝眸微凝,才驚覺他身著的是古代的新郞裝扮。

烏黑的長發還未束起,零亂飄散在他的周身。明明他的輪廓很明顯,可又不管她怎麼瞪著眼睛,都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雖是如此,秦暮朝卻感覺他就是那種帥到沒天際,自帶仙氣,不可一世的人。

正等她急迫的想要靠近他時,幽幽的聲音傳來。

“白梅煮酒,一釀千年。暮朝,我等你歸來。”

秦暮朝瞳孔放大,心痛的無法呼吸。她想要去抓住他,問他是誰,想看清他長什麼樣子,可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轉身離開,離她越來越遠。

“別走。”

秦暮朝蹭地一下從床上坐起身,似掙脫禁錮的咆哮著。

刺目的光芒照射過來,秦暮朝眨了眨眼,看著周圍的異樣目光。她很是崩潰,尷尬無比的將臉埋在雙手裏:“竟然是在做夢。”

可是,手指尖的潮濕卻讓她為之一震,她竟然哭了……。

明明隻是個夢,她為什麼感覺如此的真實。心裏就像缺了個口子,空落落的,就像是丟了什麼最寶貴的東西一樣。

“秦暮朝,還真是沒看出來,原來你這麼喜歡賀世絕。這都分手三個多月了,你還能做夢,傷心成這樣。”陳楚臉上帶著調侃的笑容,口中咀嚼著香辣牛板筋,含糊其辭的說著。咖色的長發亂糟糟的被她用一根鉛筆挽起,和她那張小家碧玉的麵容極為不搭。

“行了,你就別嘀咕她了。再說,她該收拾包袱,直接奔回帝都了。沒人當向導,該哭的就是咱們這幫打前陣的苦逼實習生了。”白雪裹著厚重的被子,盤腿蹲坐在椅子上,隻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以及永遠沒有休止,握著畫筆的手。在她麵前的桌子上,散落著一張張大宣紙,上麵描繪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畫作。

秦暮朝懶散的在被子裏翻滾了兩下,順勢將臉上的淚水擦拭掉,才蹭地一下又從床上坐起身。隨即她穿上棉鞋,走到透明的塑料窗戶前向外看了一眼。

一個個帳篷相互交替著,卻沒見一個人影。

“你們這動作未免也太慢了,當初說好二個月就能搞定,你們卻活生生拖了老娘一個多月了。”秦暮朝皺著眉頭,雙手很是不耐煩的抓撓已經快半個月沒有洗的秀發。

這一撓,看著手指上的油光。不錯,連護手霜都省了。

“天啊,我到底是作了什麼孽。說好的免費旅遊機會,說好的帥哥,說好的美食……。”秦暮朝有些崩潰的仰天長歎道。

“從帝都到這裏,跨越三千多公裏的距離,你一分油錢也沒有出,這還不是免費。”白雪麵色淡定的回答。手中拿著一張畫作看了看後,很是滿意的將它放在一邊,又拿了張A4的小紙張開始畫了起來。

“從帝都到這裏,跨越三千多公裏的距離,到那裏沒有停下讓你吃個夠。”陳楚嘴角帶著陰險的笑容。隨即她抬頭下巴衝著遠處正向她們這裏跑來的人又道:“至於帥哥,我們這裏可都是專業考古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