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坐。”徐可恩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指著沙發道,然後又將目光看向林笑,“在讓我睡一會,有事等一下再說。”
說完就往房間裏走,林笑從悲傷中迅速回過神來,抱住徐可恩的手臂,“不行!今天姐生日,作為戰友,有理由陪我去浪!”
徐可恩無力的甩開她的手,反駁道:“浪什麼浪,這烈日當空的,興不了什麼浪的,有也早拍死在沙灘上,蒸發了。”
“徐可恩!”林笑緊抓住她的手臂,開啟潑婦罵街的架勢出來,“你TM的忘恩負義,沒沒良心,我告訴你,你今天不陪姐去過生日,我將你的黑曆史暴給顧盛白聽,就好比你現在這幅邋遢樣子!”
林笑嗬嗬的吐完最後兩個字,拿出手機將徐可恩的樣子拍了下來。
閃光燈的特效,閃的徐可恩微眯著眼。
“我看看哈,我記得我哥們好像有顧盛白的電話號碼,你說我發郵箱好呢,還是信息好呢!”林笑將手機在手裏滑了滑,威脅的笑刺的徐可恩恨的咬咬牙。
“去!我去還不成嘛!”
林笑見她妥協,憂心道:“早點說不久好了,這麼倔強,我可不喜歡哎!”
徐可恩怒了,潑婦般扯起抱枕朝她扔過去,“你走開!”
顧盛白聽到門口開鎖的聲音,手裏的畫筆一頓,這張風景圖瞬間作廢,如何他肯稍作修改,那又是不一樣的作品,可他不願!
他將紙扯了下來,揉成一團,扔在地下。
那人剛好走了進來,紙團剛好滾到他鞋子邊停下。
那人冷漠一瞥,將紙團踩過去。
“回來幹嘛。”顧盛白頭也沒抬,繼續手裏的動作,輕易畫出一朵梔子花。
顧緒川掃了一眼畫室,淡漠的看著顧盛白靈活的握著畫筆,認真的模樣真像那個人。
“收拾幾件衣服。”他毫無感情的吐出這幾個字,顧盛白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笑,他們是父子,卻連陌生人都不如!
顧盛白畫著梔子花的枝幹,“我媽的祭日,你可要記得。”
“顧盛白!”顧緒川冷漠的臉上有些裂痕,看著同樣與他和那個人有幾分酷識的麵孔,抿著的唇勾出一會諷刺的笑,“你別忘了你現在優越的生活是誰給你的,你媽死了,那是她罪有應得!”
“哈哈!”顧盛白不怒反笑,反駁道:“是啊!我媽她確實是罪有應得,但她會這樣的初始都是你引起的!”
顧緒川看著小小年紀就成熟穩重,他與她的孩子。
“你別忘了,我媽就是在這裏上吊自殺的,而你看著她從自己喜歡的畫壇中跌落下來,接受不了,抑鬱自殺,你可會午夜夢回,夢見她無助的模樣!”顧盛白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
顧緒川完美嚴謹的樣子終於破攻,他有些頹廢的看著滿室梔子花圖紙,勾出一個諷刺的笑,“你媽是一個完美的畫家,但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說完他轉身就走。
顧盛白冷漠一笑,繼續手裏的畫像。
看著被自己畫在紙上一朵折下來的梔子花,咬破自己的手,將血滴在潔白的花瓣上。 此時的徐可恩與林笑正在大眼瞪小眼中。
小朋友路過扯著媽咪的衣服,指著那正對峙的兩人說道:“媽咪,你看這兩個姐姐是不是要打架?”
她媽咪看了她們兩人,立馬捂住她的小嘴巴,“糖糖乖,不要亂說話,她們一看就是不良少女,咱們不管哦,等一下她們把氣發到我們身上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