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話,穆甄一陣駭然。
護她一輩子……
看他突然虛弱,可眼眸依舊倔強,她此時才深深的意識到,他對於她是陌生人,可她在他心裏,不是。
今年,是她紅火的一年嗎?
怎麼桃花運突然這麼好了。
她也不知該怎麼去回答花見辭的話,便拖著腮,扭過了頭,也看向了窗外。
因花見辭受了傷,高長東提了車速,就在車駛進一個隧道裏時,穆甄猛不丁的就看到了車窗上倒影的自己的臉。
也就是這一霎那,她的心漏了一拍。
她之前,總覺得花見辭似曾相識……
原來,是因為他和她的眉眼有些神似!
不是某個地方具體的像,而是……神似,神韻。
猛的她就陷入了震驚。
“貞兒……說起來,你不覺得……我們很有夫妻相嗎?”
花見辭注意到了她在車窗上看自己,輕飄飄的又主動開了口。
她一愣怔,回過頭,看著花見辭那突然就沒了血色的臉。
有些事情,想是想不明白的。
她此時很想知道,他一開始所說疑問的答案。
於此,她問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沒有回答我,你說我貞兒這個名字,是出生就取好的,請問,這裏有什麼故事?”
花見辭輕笑,抬起另一隻手扶額捂住了帶上笑意的眼睛。
“不告訴你。”他意外的皮了一下。
那副模樣,俊美之中,帶上了些可愛。
穆甄皺起了眉。
聽他的聲音,看他的外貌和著裝,她總覺得他應該是那種有高雅情懷和內涵,驚才風逸的富家美男子,看他突然就調皮一下,還自己偷偷笑了的模樣。
難不成他美麗皮囊下,還有個有趣的靈魂?
“好吧。”
他不說她也隻能作罷,但再看鳳探晚坐在他腳邊,為他認真包紮傷口的樣子,她猶豫再三,又問:“你現在怎麼樣?對不起,我說話直來直去慣了,也有點不會與人打交道,不是有意激你的。”
他也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淡淡搖頭:“還行,我也能懂你。”
很意外的,她覺得這三少爺性格還不錯,看起來很明事理。
“謝謝。”她又說一句,把頭埋在了腿上,略顯疲累。
一下子有了兩個老公,還都一本正經的說了很在乎她的話,她是真的累。
雖然和澈接觸的時間長,但長久想,人鬼殊途,她還是和花見辭適合,畢竟她現在也沒鍾意的男人,花見辭這外形、家世、性格,也都不錯,對於結婚來說,真的是很合適的人選啊。
不,對於想找個帥哥談戀愛來說,他也很合適啊,而且他又不是得了什麼絕症,她失魂都能好,他丟了一魄,努努力也能找到可她一樣重新當正常人的。
可是當她這麼想了,心底又湧出了強烈的罪惡感。
澈現在孤零零的,為了她的安慰,拖著受傷的腿去陌生的城市,要去弄五百萬現金啊……
這種感覺,就像那養狗養貓的女人突然懷了孕一樣,明知道留它們在身邊不好,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送出去,因為怕它們傷心。
可是一直為它們著想,也會傷害自己的。
現在,她真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平衡二者,又或者是把自己的心偏向哪一邊。
越想腦袋越亂,她也不由自主的歎著氣。
花見辭的手腕雖然被包紮好了,可真如他所說,就這麼一受傷一見血,他一下子就從一個看起來很健康的人變的無比虛弱。
少言寡語的千浦帆一直看著他的情況,在看到花見辭閉起眼睛,似乎突然陷入昏迷時,他打破了安靜:“晚晚,幫少爺把座椅放平,我們現在去醫院。”
聽到要去醫院,穆甄直起了身子。
看花見辭果然昏迷了,她心中那複雜的愧疚感又濃烈了起來。
這一天到晚,她都做得是什麼事。
沒一會兒,車到了一個紅燈口,看起來時間很長,可以休息會兒的高長東又打開了話匣子:“少夫人,之前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嗯?”
“先前你和那位陰君不是和一個邪道在一起麼,他設了障眼法,在你們離開時突然不見了,你知道原因嗎?”
“什麼?”
“因為那障眼法是我和我另外兩位老友解的,威脅你的MX貸,是個旁門左道組織的協會。他們的目標是虛榮心強和社會經驗不足的年輕人。”
“現在用什麼軟件不都是靠身份證認證麼,尤其是借錢的那些玩意兒,但凡有人通過他們平台貸款,他們可以在後台看到用戶的身份信息,根據他們的生日,來算他們的八字五行,若是有人五行不錯,你知道他們會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