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又晏低咳了一聲,自以為很聰明地轉移話題,其實一點都不巧妙,連安之寧也聽出來了。
安之寧直接問安修武,“三哥,顏汐是誰?”
安修武自知失言,正慶幸餘又晏帶過了話題,誰知還不出三秒就被自己的妹妹給坑了。
他濃黑的劍眉擰了起來,什麼都沒回答。
正好這時候安修傑的手機響了,安修武轉眸看了陸知行一眼,看到陸知行神色平靜,他不覺鬆了一口氣。
電話是公司那邊打來的,說出了點事需要他去處理,安修武便起身告辭。
眾人看看時間不早了,正好也就散了。
秦舒曼有些困,一路上靜靜靠在陸知行肩上,閉著眼睛打瞌睡。
陸知行隻覺得她比往常安靜,而這樣的安靜在他看來實在很不尋常。
然而,陸知行什麼也沒問,摟著她的肩讓她靠著,一路安靜地回到了君悅山莊。
……
第二天早上,秦舒曼很早就醒來,醒來後卻怎麼也睡不著,便看著陸知行沉睡的臉龐。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很好看。
雖然已經“上了年紀”,可是保養得很好,皮膚光滑,肌肉飽滿,看起來一點都不顯老。
正看得出神,陸知行突然睜開眼睛。
看到她望著自己發呆,他忍不住勾起嘴角,伸手將她垂在臉頰上的發絲撥到耳後,低低地說了聲,“早~”
他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慵懶,低沉沙啞,異常好聽。
一夜之間,他的胡子冒了出來,青色的下巴讓他看起來有些粗獷,再配上他溫柔的笑和幽深的眸,整個人看起來透著一絲頹廢。
卻那麼讓人心動。
意識到自己竟然心動的時候,秦舒曼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很快回過神來,pia地拍掉他的手,一臉嫌惡道,“不和我說話,嘴巴臭死了!”
其實什麼味道都沒有,她卻故意這樣說,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出一下她心頭那股莫名的“惡氣”。
陸知行低笑了一聲,直接將她壓在身下,用他的“臭嘴”吻她的唇。
硬硬的胡茬紮在她的臉頰上,又癢又疼,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別開腦袋避開他的吻。
誰知,他卻趁機把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又刮得她脖子一陣發癢。
看到她笑得小臉通紅,縮著脖子一個勁地躲,陸知行來了興致,溫柔的吻一路向下,從脖子到肩膀,從肩膀到月匈口。
秦舒曼被她吻得全身酥麻,胡茬劃過時的刺癢感伴隨著他唇瓣的柔膩,讓她漸漸迷離起來,身子早已癱軟如一灘爛泥。
看到她嬌喘微微,陸知行益發故意撩她,秦舒曼自然是不甘示弱地回撩。
兩人正玩得不亦樂乎,放在床頭櫃的電話響了。
陸知行不悅地擰了擰眉,低低地“喂”了一聲。
聲音低沉沙啞,透著一絲沙啞,儼然是因為壓抑的情穀欠。
然而,電話那頭的女人並未聽出什麼異樣,那女人慌忙道,“是不是還在睡覺?不好意思,這麼早把你吵醒。”
聲音帶著歉意,很溫柔。
“哦,有什麼事嗎?”
陸知行的聲音淡了幾分,低頭吻著秦舒曼的耳垂。
“我明天要回澳洲,你在澳洲嗎?要不要一起吃飯?”那女人說。
聽到這句話,陸知行在秦舒曼身上遊移的手頓了頓,微微眯眸。
秦舒曼也微微眯眸,仰起頭來輕輕吻了吻他的下巴和脖子。
陸知行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伸手捂住她的唇,似乎是在警告她不要搗亂。
“明天什麼時候?”陸知行問。
秦舒曼的心突然沉了下去,拉住陸知行的手,帶著一絲怒意咬他的指尖。
“我明天下午下飛機。”那女人柔聲道,“明天晚上我們一起吃午飯,好嗎?”
“……”
陸知行沒有回答,似乎是在考慮行程。
就在他沉默之時,秦舒曼修長的腿圈住他的臀,扶住他的腰,輕輕貼了上去。
陸知行臉部一繃,自喉間溢出一聲悶哼,然後意識到什麼似的,慌忙咬住下唇。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低頭看著秦舒曼,眸色又熾熱了幾分。
電話那頭的女人似乎聽出些許異樣,忙問,“知行?”
“好——”陸知行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低低道,“回去再聯係。”
說完不等那女人回答,他便掛斷了電話,一口咬住秦舒曼的耳垂,在她耳畔低喃,“小東西~叫你再調皮~”
秦舒曼噙著笑,一臉邪魅地看好他,“陸老板,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您可不可以專心點?不要理其他狐狸精?”
“你吃醋了?”陸知行低低地笑了一聲,眸底是熾熱的情穀欠。
“誰吃醋了!”秦舒曼佯怒推他,卻被他抱得更緊了……
這男人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似乎精神很好,把她往死裏折騰。
一番激戰下來,秦舒曼已經累得精疲力盡,而陸知行卻怡然自得地拿起手機給許京打電話,讓他訂機票回澳洲。
若是以往,聽說這老家夥要飛,秦舒曼一定會高興得敲鑼打鼓放鞭炮。
可是,剛剛聽到那通電話,知道他這麼急飛回去是為了赴某個女人的約,她的心頓時擰了起來。
她靜靜地靠在陸知行身上,神色看起來平靜,心裏卻早已五味雜陳。
等他掛斷電話,她才問,“剛剛那女人是誰?”
陸知行看了她一眼,似乎並沒有生氣的樣子。
他捏了一下她的臉頰,“你不需要知道——”
說完後,他便起身往衛生間去。
“是那個顏汐嗎?”秦舒曼直接就問。
陸知行的身形滯了滯,然而,隻一秒,他就繼續步伐,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不一會兒,衛生間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