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
秦世安抬眸看了她一眼,耐著性子道,“隻有速溶咖啡。”
秦舒曼露出一副無比嫌棄的表情,“看來秦氏集團真是大不如前了啊,我記得外公在的時候,這辦公室可是什麼都有,光咖啡就有好幾種口味~”
秦世安不理會她的嘲諷,抬了抬手讓秘書出去。
不一會兒,秘書就端了杯咖啡進來。
秦舒曼端著咖啡邊喝邊四處晃悠,這裏看看那裏瞧瞧,一點都不客氣。
這辦公室之前是外公用的,她經常來,因此很是熟悉。
外公過世後,秦世安當了秦氏集團的董事長,這間辦公室也就順理成章給他用了。
她已經好久沒來了,細細一看,發現並沒多大變化,櫃子上依然擺著外公喜歡的《資治通鑒》,櫃子上照舊放著外公在世時秦氏集團得過的一些榮譽。
想當年,秦氏集團可是白城的的老大呢!
那些證書和獎杯,是外公這輩子奮鬥得來的,是命運給予他的獎賞。
而如今,這些東西和秦氏集團一起,都落入了秦世安手中。
要是秦世安能夠把秦氏集團經營好也就罷了,偏偏他是沒有創新意識的人,隻想著守著祖業過日子,故步自封,跟不上時代的潮流。
於是,秦氏集團江河日下。
想到這裏,秦舒曼難免有些感慨,然而,隻感慨了一秒,她就勾出一絲冷笑。
嗬嗬,沒關係,她絕不會讓外公辛苦打下的江山葬送在秦世安手裏!
秦世安把手裏的文件合上,看到秦舒曼端著咖啡杯站在櫃子前瞧得一臉認真。
他皺了皺眉,清了清喉嚨道,“坐吧。”
聲音透著一絲不悅,卻也沒有很明顯。
秦舒曼在沙發上坐下,吊兒郎當地翹起二郎腿,“您老人家找我來有何貴幹?”
她很有禮貌地稱他“您老人家”,可是言語之中卻透著一絲哂笑。
秦世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杯子裏的清茶,攏著手略思索了一下才緩緩掀唇,“和秦氏集團合作的事,你和陸先生提了嗎?”
秦舒曼捂著嘴,做了個很誇張的驚訝表情,“哎呀,怎麼辦?我把這事給忘了~”
其實,她是故意不和陸知行說的。
反正,這事對她來說一點也不急,無非就是關係到能不能拿到外公留給她和小朗的股份。
嗬嗬,既然那些股份被秦世安拖了這麼多年,她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
可是,對秦世安來說就不一樣了,和天宇國際的合作可是一筆大買賣,甚至可以說關係到秦氏集團接下來的發展。
果然,秦世安一聽她根本連提都沒提,頓時沉下臉來。
靜了半晌,他才清了清喉嚨道,“舒曼,這種事你怎麼可以忘?”
秦舒曼冷嗬嗬笑了一聲,端起咖啡杯悠閑地抿著,朱唇輕啟。
“關於外公留給我們的股份,舅舅您一忘就忘好幾年,我這才忘幾天呢,舅舅您就急成這樣?”
秦世安瞳仁縮了縮,神色看起來有些嚴肅,“我說了,隻要你促成秦氏集團和天宇國際的合作,我就會把股份轉給你們,決不食言!”
說到“決不食言”的時候,他還重重地握了一下拳,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秦舒曼看了,忍不住彎起半邊唇角,輕笑,“我也說過了,舅舅您得先把股份給我,我才能和陸先生說呀~”
秦世安嘴角抑製不住地抽了一下。
秦舒曼也不急,繼續品她的咖啡,舉手投足之間透著超然的自信。
秦世安忍不住在心裏斟酌了一下,然後臉色緩和下來,聲音也緩和下來,“舒曼,我是你舅舅,你到底在擔心什麼?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你踏馬騙了我這麼多年,現在竟然還有臉說這種話?!
秦舒曼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在屋子裏回蕩,聽起來又刺耳,又嘲諷。
秦世安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冷著臉看她笑。
笑了好一會兒,秦舒曼才止住笑聲,傾身看著他,嘴角彎彎,滿眼譏嘲。
“舅舅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走了——”她拿著包包起身,“等舅舅想好以後再給我打電話吧!”
說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秦世安的辦公室。
秦世安冷著臉看著她嫋娜的背影。
門關上後,他把手裏的杯子重重擱在茶幾上,然後給秘書打電話,“請林律師進來。”
*
出了秦世安的辦公室,正好和迎麵走來的林勇祝狹路相逢。
秦舒曼依然一副不想鳥他的模樣,目不斜視地往前走,然後,自然又“不小心”撞到了林勇祝的肩。
林勇祝氣得嘴角抽搐。
秦舒曼揚著下巴,得意洋洋地走了。
進了電梯,她頓時沉下臉來,心裏放飛了一百匹草泥馬。
哇靠,那隻老狐狸,關於股份的事都沒啥實施性進展,竟然敢叫她來?!
她氣得抬腳踢了一下電梯,剛“砰砰”踢完,電梯門就打開。
外麵站著的是秦舒曼最不想看到的人之一,秦夢潔。
哦不,確切地說是秦夢潔和一個英俊的男人。
秦夢潔穿著一套最新款香奈兒裸粉色長裙,臉上妝容精致,一頭波浪卷發打理得一絲不苟,一副職場女強人的模樣。
她正轉頭和身邊的男人說話,聲音比平時多了幾分嬌媚,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
麻麻批,一看就是在發春,哦不,是犯花癡。
這賤女人和吳繼濤才退婚多久,這麼快又勾搭上其他男人了?!
然而,看清秦夢潔勾搭上的男人是誰後,秦舒曼微微一怔,隨即在心裏翻了個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