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著嫩白的腳丫,蹲在椅子上,胡亂的翻著師傅的書籍。這些書真的是無聊,褚小涵想要找找笑話之類的,就是癡心妄想。就連小說和名著都沒有,全部都是工科專業書籍。
褚小涵也想看啊,可是真的看不懂,簡單地三維製圖和高等數學都是勉強及格的人,你又能要求她些什麼呢。
秦亂山那廝肯定看得懂,說不定會很精通。
褚小涵這時才發現這裏並不是她和他說好的家,她現在在師傅這裏,這本書都是師傅的。
褚小涵性格很好,或者說一般的時候都有點神經大條,所以她很多的不開心都會轉眼忘記,雖然不會像魚那樣顯得很傻,但是有些時候,這會讓她看起來比較悲哀。
她在心裏問自己你真的把那裏當家了?你真的把他當做陪伴一生的人了?你為什麼現在還這樣自然的想起他,甚至生不來一點氣?
褚小涵覺得今晚師傅的詛咒驗證了,她看不進去那些書,所以她失眠了。
她看著師傅一直照料的竹林,覺得她要是有這些耐性就好了,這樣她就可以用這樣一直照顧竹林的耐性去看一會書,然後擺脫這個魔咒去睡覺。
她什麼都沒有再想,也許是疲憊了,也許是這段無憂無慮的日子把她養的懶散了,他把她關在籠子裏,給予她安全和食物,把她養的胖了,養的懶了,養得她已經忘記了怎麼飛行。
她似乎聽見了剛剛師傅的咆哮聲……
秦亂山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打這個電話,他知道她去了老師家。
下午六點解決掉她製造的問題後,他回到家,準備好好地“羞辱”她一番,丫頭,被說自己是工大走出來的,丟工大的人。
他在被她霸占的主臥裏昏暗的坐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命令她回來,她是在耍小孩子的脾氣,她還有點倔強,他覺得這樣的她不會適應這個職場。
他從來沒有把她養在家裏做一隻觀賞鳥的意思,他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指點她的工作,所以她才能在一開始迅速融入工作,他在公司裏盡量的給予她公平的待遇,基本上不給予特殊獎勵。
他還記得她的充滿活力的那時候,太多的人說工作的女人最美,這話就是騙人了。認真地男人最有魅力,這句話是對的。所以認真地女人也是最美的,那是最生動鮮活的畫麵。他不希望她的生活變得無聊單調,所以他甚至鼓勵她盡量多換換工作。
每每那個時候她都會凶凶的,踮起腳尖,敲著他的腦袋。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這個職位不稱職?”
他靜下來的時候總是喜歡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就不知道想到了哪裏。
叮鈴鈴的電話鈴聲把他又嚇了一跳,他對這個調子特別的敏感,聽了一定起雞皮疙瘩,被嚇住,這是她發現的,她給專門設定的鈴聲,而且不允許更換。
是老師的電話。老師氣急敗壞的讓他明天過來,一句一個兔崽子龜兒子的罵著,老師以前是兵痞,現在雖然做了教授,著急生氣起來依舊還會徹徹底底的恢複本性。